第120章厉宸的大本营在哪?“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无从解释,那我就先离开了。”
他犹豫了半晌。虽说人没见到,但是大概她的情况有些不好,所以那两人才会这么防备。厉宸没有反应,眼里却是写满了‘你赶紧滚’的意思,考虑到他们两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才会这样,程知遇并没有计较。看着程知遇慢慢离开的背影,跪在地上的季月开始慌了,“阿遇……阿遇你怎么能不管我了呢?你之前不是说过会一直保护我吗?”
已经慢慢走远的程知遇隔空回答了一句:“那是在你听话的情况下,你现在做犯法的事,我救不了你,民不与官斗,听过吗?”
他的声音有些空灵,穿过走廊,传入季月的耳朵里。季月更慌了,她放声大叫:“程知遇,你不过是不想救我而已,说什么民不与官斗?这里哪里有官?”
程知遇的声音已经有些远了,他还是轻声说着。“厉家上数三代,哪个不是官?”
他顿了顿,接着开口:“季月,你对人出手之前都不先调查一下别人的背景吗?”
她听见他的回答,转过头去,只看见他被微风吹起的衣角,人已经消失在电梯里,她愣着表情,看着厉宸,终于没了声音。看着离开的程知遇,陆寒凌脸上的表情有些放松,还有些愉悦,毕竟自己可以大展身手,这是个值得让人高兴的消息。可是想起刚刚程知遇离开前的的话,陆寒凌有些惊讶,他抬眸看了一眼厉宸,斟酌着开口:“看来你家还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啊?”
厉宸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那个女人,我不要求你能想办法让她判处死刑,但是无期徒刑也是可以的,不能缓期,也不能减刑,你若是做不到,那就我来。”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轻笑一声开口:“虽说我陆家不是官,想将一个人判处无期徒刑还是挺简单的,毕竟在京城,我们陆家也矗立了几百年。”
厉宸这才点点头,“若是你的处理方式没有让我满意,我会考虑直接将那个女人送到我的大本营。”
虽然有些好奇厉宸所说的‘大本营’在哪,可是他识趣的没有再问。“那你在这看着,我去打个电话。”
这个电话的含义不止他们两心知肚明,一旁的季月和单宇也心知肚明。季月猛的站起身,因为用力过猛,有些头晕目眩,她站在原地摇了摇有些晕的脑袋,着急的上前一把拉住陆寒凌的胳膊。“寒凌,寒凌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送进监狱里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只要你不把我送进监狱,好不好寒凌?好不好?”
她的语气写满了恐慌,好像已经预示到她在监狱里会过什么样的日子。陆寒凌好像被她的条件打动了,他轻笑着,略有兴趣的看着她,“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她拉着他的胳膊满脸的恐慌,还有一些眼泪盛满了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一般。因为强行忍住眼泪,她的眼角有些泛红。陆寒凌笑着,用指腹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角,他轻声开口:“你看,你眼角微微泛红的模样真迷人。”
他的语气太过温柔,瞬间让季月忘了所有的事,只呆呆的看着他幽暗的眸子里盛满的温柔,微微出神。厉宸看着他的所作所为,脸色冷冷的,正打算出口打断,却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嘲弄,将要说出口的话忍了下去,一副看戏的表情,眼神不断地在陆寒凌和季月身上换来换去。“寒凌……”他抬手将她要开口的嘴唇轻点一下,“嘘,月儿,你什么都可以做吗?”
就算陆寒凌没有做之前的事,她也会点头如蒜,而现在,季月觉得陆寒凌大概还是爱自己的。只不过之前她一直和程知遇搅和在一起,所以才对她这么冷淡。陆寒凌脸上的笑更明媚了,“那你去替钱三程躺在里面吧?只要你的伤也到了那个程度,我就放过你。”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里的语气却陡然变得很怪。听见这句,季月猛的从他的温柔里惊醒,“我不要!”
说着,她狠狠地摇了几下头,表示自己不愿意。陆寒凌脸上的温柔一瞬间就收了回去,变得有些冷漠,“好啊,景城第一女监狱会永远为你敞开大门,你放心。”
“寒凌,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啊。”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哭腔,着急的攥紧陆寒凌的隔壁。陆寒凌的脸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放过你?若是你和钱三程一样了我或许还能放过你。”
说完,不等季月再开口,他直接用力的将她的手抚开,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声音嘲讽的开口:“乖,不会让你难过太久的。”
走到另一边,陆寒凌才将电话拨了过去。厉宸抬眼看了一眼陷入绝望的季月,冷冷的开口:“你该庆幸动手的是陆寒凌,否则,即使是在监狱里,我也照样有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却突然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寒凌这样你也这样?你们都眼瞎了吗?”
厉宸讥笑一声,他声音平淡的开口:“叫吧,继续叫吧,反正没人会救你也没人会放了你。”
那边正在打电话的陆寒凌猛的听见一声大吼,一个激灵差点将握着的手机掉了下来,可是他还是语气未变的在跟对方说话。眼神确实冷冷的看着在厉宸面前寻求公平的季月,很好,她又多了一个罪名。即使他后面加的这个罪名是莫须有的,但是在景城,也没人敢质疑他陆寒凌的决定。后面不管季月再说什么,他都没有再搭话,而是将心神认真的放在ICU里面的钱三程身上。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单宇简直被刷新了三观,伤害了一个人,这女人怎么还有意思求情的?怎么还有意思来质问厉总钱经理有什么过人之处的?看来,这女人即使是进了国际舞蹈家协会依旧没有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