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便逮了它,欲将它也擦洗了一番,不料如此一来绿瞳僵尸就不干了,上去三拳两脚将它打跑了。
绿瞳僵尸本意是不带巧儿去上工,但眼下这只在这里它又不放心,便仍是驮了巧儿出去。
红瞳僵尸远远地尾随,码头人多,它并不敢露面,躲在暗处窥探。
偏生它因吸过巧儿的血,身上的气息便不若绿瞳僵尸那般纯净,尤其容易吸引卫道人士的注意。而它修为尚浅,不能将气息收放自如,饶是夜晚也经常被卫道人士发现。
以前它经常是四处逃窜,现在跟在绿瞳僵尸身边,它便学会了一有危险就往它身边蹭。
而绿瞳僵尸的灵力高出它太多,道士疑心它是帮凶,均万分紧张、不敢大意,自然也就将火力转移到它身上。
巧儿无数次见到绿瞳僵尸将红瞳僵尸提到面前,鼻子对着鼻子吼。她听不懂它的话,但大体翻译过来,估计就是——尼玛,不想死就好好修炼啊!想死不要累上爷啊!今天白天又去玩了,有木有,有木有?!昨天白天也去玩了,有木有?有木有?爷昨天的伤今天还没好呢,尼玛拿一天不玩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吗?!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懒惰贪玩的僵尸你伤不起啊!
这天夜里,二尸一人再遭围杀。对方最初仍是以猎杀红瞳僵尸为目的,及至之后才发现绿瞳僵尸,是以二尸很顺利地取胜。
该道士负伤逃走。
绿瞳僵尸仍是快快乐乐地驮着巧儿往回赶,巧儿却很忧虑,这次对方败退了,下次再来怕就会有所准备,再要战胜,就更困难了。
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告诉绿瞳僵尸——总不能教它杀人灭口吧?
她也说不上这时候是什么心情,也许作为人类,她实在不应该担心一个僵尸,什么时候老鼠会为蛇担心呢?
但她却非常不愿意看到某日绿瞳僵尸被卫道人士收走或猎杀,或者人本来就是一种感情至上的动物,永远都自相矛盾。
她考虑了许久,终于在绿瞳僵尸掌心上写字,告诉它道士们有可能准备充分了再回来,让它小心。
它思索了一阵,摸了摸她的小腿,是安抚的意思。
回到小屋,绿瞳僵尸习惯性地挑水、劈柴,然后捉些肥美的鱼虾养在水缸里。这口缸也是它扛回来,这样巧儿就有更多的淡水可以储存了。
临末,巧儿把为它逢的衣裳拿出来给它试试,记下要修改的地方。它也努力站好不动,配合着试衣服。
它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布料,当它穿越丛林山涧时,这些只会在枝叶藤蔓中勾破,成为它的障碍。
但是它仍然穿着,它在码头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知道这些是人类的遮羞布,如果不穿是要被鄙视的。
可是这块遮羞布到底遮住了什么羞处呢?
它很不以为然地觉得也许人类并不比妖物多智——他们或者只是比妖物虚伪而已。
试完衣服后它抱着巧儿在棺材里睡了一会儿,待巧儿睡熟后、天色将亮时它就缓缓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把门关好。
它在时是不准红瞳僵尸进屋子里,它把小木屋当作自己的坟包,那是僵尸绝对的领地,不允许其它同类进入。
偏生红瞳僵尸很不自觉,时不时总是探头探脑,想看看这个怪异的“坟包”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它经常为此挨打,却总是不长记性。
日子过得平静温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天姗姗而至。
巧儿睡来时往往已近中午,她想着自己白天本就很有空,就准备买些家禽回来养养,也赚点零花钱。她把这个想法写给绿瞳僵尸的时候,绿瞳僵尸也不作表示,只是第二天晚上,它早早地收工,然后在小木屋旁边用木板和棕榈树皮搭了一个牲口棚。
它连着忙活了三个晚上,巧儿很是过意不去,她的本意是自己可以赚点小钱了,它便不必这样天天上工,也许多出来的时间也可以勤加修炼。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它做点什么。
可是事实上,它似乎并不在意她做什么,只是极力地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于是小木屋外便经常可以见到成群的鸡、鸭。那时候人口稀少,连贼也是甚少的。
所以巧儿也不时时跟着,就放它们在外滩上觅食,偶尔也喂它们一点粟米或者别的粗粮。
而养鸡对绿瞳僵尸来说确实方便了很多,它抱着巧儿在棺中小歇时便再不用时时注意外面天色了,留意鸡叫即可。
再某天,巧儿发现当地人大多种西瓜,也便在小木屋旁边的山腰上垦了一小块地,准备待春雨时节撒些种子。
而第一场春雨堪至的时候,巧儿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得知这里有飞尸出没的消息之后,翠微山很是重视,立时便派了一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