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弛看出来了,陆时年和安思雨绝对是一家子!
一个对如何好好跟自己的女人相处没兴趣,一个对自己的名誉怎么受损没所谓,倒是他一个局外人忙前忙后急得不行。图什么?
“小思雨……”可他还是贱兮兮地凑上去,“你有调查发向了?”谁让一个是他兄弟,一个是让万年铁树开花的女人呢?
“我打算先去查论文,当年的杂志上面一定有清楚的署名和内容,那份复印件我怀疑有问题。”安思雨顿了顿,“那些最近才发表的学术报告我都有参与一点,好像是刘老师和自己一个大学同学一起做的,他那边我再去问问。既然是老师的同学,不管受人威逼利诱还是什么,动之以情去试试看,说不定能有线索。”
“然后呢?”段一弛暗暗惊异,没想到安思雨已经调查了这么多,实在和那个表姐妹撕x大战里的不太一样了。
“转账的事情比较麻烦,那笔所谓的‘贿款’是从刘老师的户头出去的,而收款方是学术委员会教授评级的重要人物,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去举报的。还有”安思雨在调查这部分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张维维在这件事里几乎是边外人员,可她却有第一手资料去发帖子。是谁透露给她的?
“还有什么?”段一驰打断她的思绪。
“我怀疑张维维跟某一环节的人有接触,而且是重要环节。”怎么说着说着她就全都说了
“你想从她嘴里逼出点东西?”张维维这人段一驰是见识过的,说是泼妇都不为过!
“好!那就按照小思雨你的思路,我们一点点查下去,搜集证据,恢复刘老师的荣誉,怎么样?”说着撸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
“不用了,这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想……”
最近似乎只要有人和她牵扯上关系,就会倒霉。她站在漩涡中心,无力地看着那漩涡越转越大,将无关的人卷入,刘老师、袁老师、甚至陆时年。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力又能挽回多少,至少不要再扩大伤害了。
段一弛勾起嘴角,“你是怕我应付不了?”他嗤笑道:“我有这么弱吗?现在最主要
的是把事情解决,多一个人当帮手就多一对耳朵、一双眼睛,多听多看,还能共同分析,收下我呗!”他看向她的目光殷切又真诚。
再拒绝下去,是不是太矫情?
安思雨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对段一驰的死乞白赖毫无办法。她放弃纠结和挣扎,毕竟段一弛说得对,多个人帮忙没什么坏处。
“行吧!”安思雨仰面朝沙发倒,将自己陷进去,“不过,我最近霉菌附体,总会冒出一大堆麻烦,你不怕惹得一身骚?”
段一弛瞅瞅自己,眉毛一高一低的挑着,“我会怕骚气?”
“噗……”安思雨嗤笑,“这……我可从来没说过。”
“哦!被我炸出来了吧!”段一弛撑在沙发上,戳着安思雨的脑袋,“你这丫头从头到尾都是这么想你哥我的对吧?!”
安思雨咯咯咯笑着,左躲右挡,多少天来,这是她难得发出的轻松惬意的笑声。
“安思雨。”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恐惧的寒意飘向二人的头顶,段一弛猛地起身,略带尴尬地看着陆时年,水晶灯下,视觉错位给他镶上一层闪闪发光的背景光,仿似不食人间烟火般。
安思雨扭身的一瞬间看得呆若木鸡,一部分是因为惊艳,一部分是被吓的。
“陆,陆时年,你好啊。”这种反应实在是最糟糕选项中最烂、最烂的那一个。
“回去。”陆时年扫过两人,沟壑间的深度以安思雨对他的了解,如果给他一包炸药,他会毫不犹豫将她炸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