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粗糙的大手在安思雨身上摩挲,粗暴的、不加任何怜惜的、就是一味的索取。
安思雨手被绑着,身体也被许峰压着,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如蚍蜉撼树,手腕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的嘴被死死按住,牙齿抵在口腔内膜上,刺骨地疼。
她想张嘴去咬那污秽的手,却根本做不到。眼角的泪不停流下来,落在许峰的手上。
可他并不会因此而停顿、迟疑。
像从黑暗里张开双臂的魔鬼,带着绝望的气息,包裹住安思雨的身体和她的世界。眼前的景色全都模糊不清,身上的感觉都变得迟钝,她只知道许峰应该是在撕扯她胸前的衣物。
反抗?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再说,她本就是肮脏的不是吗?光脚的还怕再扒一层皮?况且这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恐怕陆时年又得说她没有保护好交易内容了,然后会厌恶吗?丢弃吗?
无所谓了,无所谓的吧!
她好恨,真的好恨,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插入眼前人的胸膛,让他真的滚回他的地狱去!
“你这身子的反应可真不一般啊!”污言秽语从许峰的嘴巴里飘向安思雨,“真的是伺候过许多男人的吗?哈哈,竟然还哭了?连死都不怕的人,被包养的人,你装什么淑女,给自己立牌坊!啊?!”
安思雨觉得胸口一凉,心也像被丢进黏腻寒冷的泥沼当中,她拼命想捡回来,却……
“嘭”一声巨响,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劈开一道光,她透过那微弱的光芒,看见一个,不,是许多人影冲将进来。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得救还是下一个深渊?
安思雨不敢断定,但是许峰从身上离开了,手上的束缚也松懈了,身上似乎也被盖上了一层东西,软乎乎的,很舒服。
她迅速缩紧身体,像个尚未出母体的婴胎那样,胡乱抓住了什么问:“谁?”
“安小姐。”王灿沉稳平静的声音传过来,她打一个寒颤,触电般
抽回手,重新蜷缩起来,视野渐渐清楚一些,“王灿?”
“是的,安小姐。”他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准备上前扶她,她反手披上那层东西,从床上站起来,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许峰。
余光里,窗台上有个烟灰缸,安思雨想都没想,抓起来,跳下床,见到许峰直接就往他头上砸,“混蛋!”
安思雨的速度太快,王灿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见她抬手又要砸下去,赶紧冲上去架住她,“安小姐,你冷静一点,为了他坐牢不值得。”
“你知不知道他把刘老师害得多惨!他就是个混蛋!”安思雨挥手就将手上的凶器扔出去,王灿一个眼色,手下立刻接住,许峰终免于再挨一次打。
“你干什么?!”安思雨仰头就往后撞,奈何动作刚做了一半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还好带了这个。”王灿瞧着手中的镇定剂,如果不是听她说话的内容还算有逻辑,他真的怀疑安思雨受此打击已经疯了。
“这人怎么处理?”手下指着已经晕厥过去的许峰问。
王灿睥睨一眼,“留着,还有用。”他知道段一弛已经在查王黎了,从刚才王黎会出现在许峰家楼下,再看这人的行为,俩人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