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男人几步进了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之际见她想起来,冷声:“再动!”
她真的没了动静,窝进沙发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落汤鸡。
他拿了药膏,坐在她身侧,抬手撩开她的长发,看着脸上的红痕,神色沉了沉,一言不发的给她抹药。
慕香染低着眉眼,也是那个角度,隐约看到了他灰色衬衫上隐约渗出的血迹,柔眉蹙起。
他撞哪了么?怎么会流血?
可她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了下去。
直到他把她抱到卧室,把干净的睡衣递给她,她终于抬眼,“我妈呢?”
宫爵薄唇微抿,作势给她换,她才终于接了过去。
他这才道:“别再问了,她很好。”
又道:“医院的费用会让人补上。”这一周他根本不在京市,所以也没抽出时间在意欠费的事。
慕香染换好衣服,想到了冷瞳,那是最近跟他传绯闻十分火热的名模,似乎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时常见到他们一起出席活动,都说他很宠冷瞳。
起了身,她道:“你放心,我会搬出去,但是麻烦让冷小姐明天之后再住进来。”
他说了断绝关系,换个方式,什么时候让她滚了?宫爵浓眉皱了起来,凝着她,“搬去哪?”
她在京市一无所有!
想起来她有个坏习惯,就是夜宿酒吧。
不等她说话,宫爵嗓音沉了沉,“不想让你鬼混的酒吧倒闭就给我安分待着!”
她看向他,带着不解,但在他冷峻的眉眼下,只淡然问:“告诉我,我妈在哪?”
谁知道他是不是怕她查到新证据,到时候用妈要挟她交出证据?
宫爵扫了她一眼,因为一言难尽,只一句“国外”后起身往浴室走。
慕香染看了窗外,放弃了半夜冒雨出去的念头,因为她手里没有新证据,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但明天必须做点事,否则延期一周又作废了。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完全没有顾虑,因为他从来不碰她,可是好久,脑子里
都是刚刚那个狠吻,挥之不去。
翌日早晨。
宫爵身上的伤没处理好,有了发炎的趋势,可他依旧穿戴整齐,一丝不苟。
下楼扫了一眼,低低的嗓音,“她呢?”
佣人略微低眉,“小姐出去了,没说有什么事。”
这一年来,她一直这样的,很礼貌、有修养,很乖也很卑微,唯独不和下人说废话,让人觉得不好靠近,这大概是她唯一能找到高傲的点了。
宫爵在餐桌边吃了没几口就味同嚼蜡,干脆起身离开。
苏牧直接开车到温榆庄园接的他,一进门,眉头皱起,明显的紧张,“冷瞳说你受伤了?”
宫爵刚从餐厅出来,神色淡淡,眼皮都没抬。
苏牧却眉头更紧,“我早说了他们会对你下手,你非得大半夜赶回来?让慕香染等一晚能死吗?她给你吃迷魂丹了?”
要不是知道慕香染找去医院,又满世界找他,他应该推后两天才回来的。
宫爵去拿了外套,看了苏牧一眼,“整天挂个死,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