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先开了口:“周六走不开,周日带你去医院。”
意思就是他必须陪同。
慕香染松了一口气,但一天能想出什么办法?
事实上,她想什么也没用,她从来不走运,纸包不住火那就是包不住。
人忙了鬼也乱大概就这个意思——例假来凑热闹了。
因此,周日一整天,她没敢在温榆庄园待着,只给宫爵一条短讯就玩“消失”,一直到晚上也想夜不归宿。
然而,宫爵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知道她在哪。
车子猝然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传来男人低冷的嗓音,“上车。”
她愣愣的站了会儿,没动。
直到宫爵冷然的视线射过来,她只得吸了一口气,总要面对的。
上车之后,他只是安静的开车,全程除了一脸深沉外多一个眼神都没有。
一直到了别墅门口,他给她开了车门,低眉深深的凝着她,一路看着她往家里走。
“没什么要说的么?”进门之后,他终于冷不丁开口。
她背对着,握着包的手紧了紧,心跳得厉害,猜到了他发脾气的原因,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
转过脸,勉强一笑,“怎么了?”
然后见了佣人无措的站在客厅,像是刚告状完,又觉得做得不妥、怕两人吵架。
看来是佣人发现了她这两天来例假了吧。
几分钟后。
“怀孕?”宫爵直直的盯着她。
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慕香染脑子里空了几秒。
宫爵脸色已经很难看,薄唇紧抿盯着她。
慕香染终究被他的视线逼得开口,“怎、怎么了么?”
她以为能蒙混过去,宫爵却倏然从沙发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你太让我失望!”
这样恶劣的行径,哪怕对他不满,也万不该让宫夫人空欢喜。
是,慕香染也觉得她恶劣了,可是她也不得已而为之。
站在原地,看着宫爵拾起公文包把几个文件狠狠掷在茶几上。
他冷漠的盯着她,“费心思安排这一出戏,给你这些够不够?”
她的目光扫过文件,是为她购置别墅的合同,还有什么儿童基金成立文案,封面印着gud的徽章。
那一瞬,她胸口有些涩,不知道她的谎言会让他做这么多,毕竟,出了在医院听到喜讯那一刻之外,他对怀孕没表现出过多欢喜。
“够么?”宫爵嗓音已然冰冷,“够了就拿着,滚。”
听到那个字,慕香染一下子看了他,慌了一下,“你说什么?”
宫爵把公文包狠狠一扔,抓了旁边的外套,她才几步上前拦住他,“我不会走的,你别想这样摆脱我。”
男人眉峰拧了结,“你终究是无心的女人,心心念念着已经死去的未婚夫?到底留我这儿是还想知道真相?”
面对她的不知好歹,宫爵大概从未这样恶毒过,“你再念,他也是死人!负担不了你母亲的医疗费,给不了你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