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经得起罚就好!”
慕香染转头看着窗外,笑意并不明显,近乎于应付,反正他也看不见。
宫爵倒也没有跟她聊很久,“早点休息,我会尽早回去。”
她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挂掉电话,宫爵拨了白嫂的号码。
声音低沉到没有多少起伏,“下午有谁探望过太太么?”
白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也如实回答,“就医生过来给太太做了身体检查。”
这么说,宫夫人没去过,可是为什么她的情绪不一样?
过了会儿,白嫂才想起来,“对了,下午还来过几个人,是给太太挑婚纱样式的,应该是先生您的安排?”
宫爵之前是做过安排,因为这段时间会没空,所以让对方直接过去找她就行。
但这件事怎么也不至于她心情不佳。
“怎么了吗?”白嫂不明所以,还是试探着多问了一句。
等他说“好好照顾太太。”以及“多注意她的情绪。”之后,白嫂大概就明白了,笑了笑,“女人妊娠期间是会有一些起伏不定的情绪,有时候没办法自己控制,先生不用太担心!”
但愿如此,他抬手按了按眉间。
那些天,宫爵几乎都没有闲着,一方面要审阅苏牧那边递过来的文件,更要随时跟进医院方面筛选出来的捐赠者。
肖柔一直被安排在苏牧那边处理事务,顶多也就是晚饭一起吃个饭,顺便坐在一起聊一聊。
筛选出唯一的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最合适的捐赠者时,已经过去一周了。
那边霍骁的主治团队也已经在催,给宫爵打了两次电话,语调皆是偏于肃穆的,“宫先生,您得尽快把捐赠者送过来,霍先生醒过来的可能越来越强烈,那个时候也是给他做手术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
作为医生,有些东西不能随意语言,但是也不得不说,“错过了这一次,霍先生大概就真的很难有机会了。”
后半生只能是个植物人,这是最糟糕的状态。
宫爵薄唇抿着,眉峰一直微蹙,片刻才淡淡启唇,“我清楚。”
他是必然要让霍骁活过来的,否则不必浪费这一年多辛辛苦苦挡下这么多事。
这个欠霍家的人情他也必须还清,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欠霍骁,再说。
最后一次,他去看了那个捐赠者,确认他的所有情况,包括他身后的家人状况,签署相关协议,毕竟这样的手术风险很大。
宫爵将协议推到有些放不开手脚的男子面前,“如果没有问题,签个字,过两天会有人送你去国外手术。”
协议里写的很清楚,手术成功的一大笔报酬,以及假若手术不成功,他但凡列出来的亲属名单,宫爵都会去照顾到。
因为这件事宫爵没办法公开,所以价格开得高,但对方并无律师。
男子只是个普通人,没见过那么多钱,数数额都数了好久,有那么些不敢确信。
宫爵态度十分诚恳,很耐心的等他看完,等他提问。
与此同时,苏牧照常处理公司事务,原本是应该带着肖柔的,但是早上肖柔身子不适,只能让她在酒店休息。
可宫爵出门
后不就,一席低调穿着,把丝巾拉得很高,几乎遮住脸的女人也出了酒店。
这个天气也不是特别冷,但没办法脱掉外套,站在裸露的屋顶尤其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