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染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看着他,任由他开始、又结束这个吻。
为什么都这样了,依旧不肯提一句让她离开?
她被带到车上,身上的衣服潮湿,并不觉得冷,脑子里很多事挤在一起。
她要尽快去哥那儿解决问题,她需要钱,她也必须离开现在的一切状况。
宫爵看着她这么木然,眉峰蹙着,没办法带着她走太远回他住的地方,只得看了对面的酒店,“你住这儿?”
慕香染没说话,但是他从她包里看到了房卡,径直把车调了过去,抱着她往酒店里走。
在他打算为她换衣服时,慕香染才自己站起来,拿过衣服进了浴室去换。
宫爵一手叉腰,一手按着眉间,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还是把电话打给了苏牧,“我今晚不过去,你自己把事情处理好。”
苏牧在那边已经拧了眉,“不是吧?你又搞什么?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就把其他事情放一放不行?”
他也想,但是这么样的情绪留她一个人,办好了其他事,她出了问题何其不值?
没办法,苏牧知道他的性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只能自己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做好最后一个协议的环节,如果可以,连夜就把捐赠者送到国外做手术。
几分钟之后,慕香染从浴室出来。
其实她早就换好了衣服,只是一个人坐在马桶上发着呆。
她一直觉得自己做事很干脆,可是遇到宫爵之后数次的反反复复,不知觉的被牵着鼻子走,她再怎么闹,也从来没影响过他。
那有何必再闹呢?反正距离生产也不过几个月了。
因此,宫爵看到她时略微蹙眉,她的平静和上一面判若两人。
只是,他走过去,刚抬手,她依旧是躲开了,敏感的不让他碰。
宫爵没有强迫,只是低垂视线看了她许久,“吃饭了么?”
她这会儿倒还真的觉得饿了。
他叫了酒店的夜宵,让人送到房间,慕香染也安静着过去坐在了餐桌边。
然后她才开口:“婚纱设计师来找过我了,款式已经定了。”
宫爵并没什么胃口,抬眼看了她没什么表情的脸,思绪略微转着,这就是她今晚情绪反常的原因?
“你不喜欢?”他如此猜测。
慕香染讽刺的想笑,他给别人准备的婚服,她为什么要喜欢呢?
可她摇头,不想多说。
夜宵用过之后,她很平静的开口:“你走吧,我一个人可以,别耽误公事。”
宫爵声音低沉平稳,“不忙。”
后来那一段时间,慕香染脑子里平静了再平静,思考了再思考。
她知道想离开最需要的就是钱,能得来钱的途径也就那么一条,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耍手段、玩心理战,也不差一次不是么?
看着最新一季的杂志,不管是首饰、衣物都是动辄上百万。
“喜欢?”宫爵见她迟迟没有翻动那一页,在旁边忽然问了一句。
她这才回神,看着面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