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又一条信息来了,粉碎了她所有的侥幸和摇摆,她居然已经在别人监视下,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
傅少铮……希望你能发现。
她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情绪,把头发抓了两把,扎好,挎着包,打开门。
意外又不意外,傅少铮并没有在外面客厅,出门去了。他大概以为她至少得睡上好几个小时,况且她也不是生病,他怎么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有心想留张纸条,想到那条警告的短信,她扭头看了看窗外,最终放弃了。
春寒料峭。
她拢了拢外套,赶到信息上标注的地点,刚下车,又收到一条指示短信。如此几次,等她到达最终目的地,她的手机已经换成一步老式机,包也丢在储物柜里,只一个人了。这样下去,傅少铮还有可能找得到她吗?
望着眼前杂草丛生,拆了一半的居民区,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可走到这里,已经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她提步小心的走进黑洞洞的楼道里,骤然的明暗转换,她的眼睛还来不及适应,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几只老鼠吱吱的从她脚面上跑过。她吓得啊了声,紧握着手机背靠着墙,大气也不敢出,她最怕老鼠啊蛇这类玩意儿了。
太考验人了。
她摸了把汗,等眼睛适应之后,找到根带着水泥的棍子,每次在迈步前都先敲敲地
面才放心。
得,得,砰,空旷的周遭如实的将声音反馈回来,安全却也更加渗人了。
对于从不肯进鬼屋的人沈耀来说,这是她这辈子一个人走过的最恐怖的一段路。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达到那扇门前的,只记得到达时她腿颤抖个不停,汗不停的往下流。紧张的盯着拿扇门半晌,她咽了口口水,道:“我到了。”
没人应声,只有风灌过破窗的声音。
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推门。
没用多大力气,门砰的一声倒下,扬起大片灰尘。
她眯着眼用手扇灰,好一会儿她才看清屋里的情形,空旷的室内摆放着几堆砖头,几缕阳光从破窗而入,照在正中椅子上的那个人身上……
看清那人的面目,她忘记了害怕,跑了过去,“爸!”她一边喊着爸,一边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不时腾出一只手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过来。
忽然,有什么不同了。
沈耀的动作慢下来,她并没有看到人或者听到脚步声,却明显感觉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引她来的正主出现了……
她放慢呼吸,猛的扭头,一道黑影陡然放大,昏迷前,她只看到一张非哭非笑的小丑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