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如何还有那婉然的身影;
当蔓草赶到灵玄宫,撞入眼帘的,便是婉兮上前死掐着妲己的颈项,并且,将她摁倒在地,俩人不断挣扎;
“婉兮,你这个疯女人,妲己说的没错,你是疯了;”
帝辛上前用力一扯,婉兮如一片枯叶被抛开,他抱起妲己心痛的连忙呵护道:“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沁出血丝;”
“大王,你让臣妾出宫吧,臣妾在这里,王后娘娘是不会放过臣妾的;”
“苏妲己,你迷惑大王,栽赃本宫;”凌乱的长发如蛇妖一般半裹着婉兮苍白的面容,她在惊愕里,双眼放着红光;
帝辛一阵恼怒道:“婉兮,你今天真是让孤刮目相看,你的行为越来越令孤骇然;”
“来人,王后患了失心疯,将她拉回鸣鸾殿中禁足,没有孤的旨意,任谁也不能放她出来,更不能命人靠近;”
“大王,”蔓草慌忙跪在地上替婉兮求请道:“王后娘娘失足落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只不过,是希望大王能到殿中探望;”
“蔓草,不要求他,”婉兮任灵玄宫的亲兵架着,冷笑道:“我是疯了,在大商的王宫,被帝辛逼疯了,我的父亲,还有我的青春,都活活被埋葬在这王宫里。”
失心疯3
帝辛仰首望着婉兮冷语道:“这么说来,孤所为你作的一切,在你心底,始终是恨着;”妲己伏在帝辛肩头,可以清晰感到帝辛心底起伏的汹涌;
颤动的肩头,令妲己感到,想必帝辛于心底是深爱着王后婉兮;
“是,”婉兮迎面望着帝辛,蔓草拉着婉兮的手摇晃道:“娘娘,您身体也不好,不要再激怒大王了;”婉兮一阵挣脱开帝辛的手,冷眸望着帝辛道:“我的父亲,是不是大王你陷害的;”
“大王,告诉我真相,是不是你授意的;”
婉兮上前步步紧逼,眼泪在她的眼眶里一阵盈动,“是不是?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帝辛头也不回的撇下婉兮,“这一生,孤,都不会再见你;”
“大王,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婉兮被亲后拖着架着,如废后一般,被拖离帝辛的视线,“怎么样可以这样对我?”
“大王,”妲己一个激灵,挣扎着从帝辛的身上下来,她伏着廊柱,喘息道:“去看看王后吧,怪可怜见的;”
之后,悻悻转回身,缓缓走向内殿;
“娘娘,”香浮一面替妲己沏汤药,一面低声说道:“您为什么,要把大王往她那里推吗?”温热的汤药,缓缓呈于妲己的跟前;
“大王心里偏就是放不下;”妲己尝了口,苦涩的味道令她皱起眉头;
“娘娘,如果是奴婢,一定紧抓着大王的心,紧紧不放;”
“心,不是抓着,就能抓紧;也不是放开,就能够放开;”苦涩的汤药犹如此刻对于旦的爱情,虽然苦涩得难以下咽;
可是良药苦口,妲己皱着眉头一仰子将汤药饮尽;
“哦,”香浮恍然大悟,自作聪明道:“奴婢知道了,娘娘是欲擒故纵,就像王后那样,想要得到,就要放弃;”
“香浮,王后的确不是一个好人,适才,我的所作所为,确实也令大王深深厌恶她了;”
玉手拨弄着陶瓶里的几枝秀菊,妲己淡淡道:“只是,我不想那样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只想随缘,不想那么刻意。”
相思无处可寻觅
且说邑姜住在箕子府中,每日深蒙箕子眷顾,一应饮食起居与女主人无异,箕子府家仆中,有谄媚者,甚至于王妃、王妃的叫开来;
邑姜每每闻得奴隶们如此叫她,便是涨得俏脸绯红,箕子见时机已到,便向邑姜张口道:“姑娘,可愿与我为妻;”
“若,”见邑姜微微颌首,神情羞怯,箕子以为此事,已瓜熟蒂落尽在不言中,便大胆的抓着邑姜软绵绵的小手;
“王子,”邑姜如被铜鼎里红沁沁的云香片烫到般,她慌忙的抽回手,眼底闪着惊惶;箕子滚烫的心如被浇了一勺凉水般;
“唰,”升起一鼓青烟,惊诧之色浮于眼底;
难道,她不曾对自己动心?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箕子那颗孤傲的心,咯噔一下,很是失落,他不解的望着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