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离开了校园,人才能算真正长大,而像同学聚会这种活动,其主要作用就是见证彼此的成长,顺带联络下感情。
当然,对于单身汉、剩女们来说,联络感情显得更重要,任何社交活动都是他们展示自我,吸引异性的舞台。
那如何展示自己?男的无非是秀事业,女的无非是秀长相,已经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扑腾过几年的人,基本都这么现实。
而王文斯那一届的同班同学中,定居地离宁安不是很远的几乎都会来,大概能有二十几个,如果再算上特邀而来的大学导师,那便是两大桌人,热闹非常。
聚会的组织者则是当年的班长同志,一位了不起的女同志!她既无背景,又无美貌,硬是凭真才实学在毕业那年考入了宁安市海关,如今更是手里有一定权柄的小干部,这在年轻人中极为难得。
所以,面对这么一位前途一片光明的老同学的邀请,不是真没法来的,比如王文斯的另一位至交,毕业后去了玉京市的梁清河,其余人基本都会来。
另外,作为一群都到了成家年纪的人,他们定下了一条规矩:但凡找到了人生伴侣的同学,都要把对象领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这便是铁子在电话里一再强调,让王文斯务必把林轻语带上的原因。
当夜色渐沉,华灯像多彩的烟火般点燃时,王文斯驱车带着林轻语离开了海伦堡花园小区,直奔距此不太远,濒临江边的渔歌酒家。
这是一家主打河鲜菜的酒楼,在宁安当地很有名气,其拿手好菜众多,有玉莲鳕鱼汤、金樽锦鲤、清炒芦根、香蒸荸荠等等,不仅味美,摆盘也是一绝,光是看看就能让人食指大动,故而回头客极多,几乎天天爆满。
铁子和梦然到的稍早一些,因为约好了要一起进去,所以专门在停车场等着他们呢。
王文斯远远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位好友后,不由的笑道:“有情人终于成眷属了。”
正对着小镜子仔细检查妆容的林轻语撇过头,透过车窗淡淡看了铁子和梦然一眼,问:“我们俩算不算有情人?”
“不算。”王文斯笑意不减的摇头道。
“哼!那我们算什么?”林轻语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但还是忍不住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
并不是很疼的王文斯故意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哎吆道:“你不松手,我没法说啊。”
林轻语又哼了一声,说:“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今晚就等着睡沙发吧!”
王文斯沉吟道:“我们是有缘人。”
“你想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吗?”林轻语放下镜子,十指交扣于膝,绝美的容颜上似笑非笑,似满意又不满意,让人拿不准她的态度。
“差不多吧。”王文斯点点头,“像你我这种出身悬殊,生活在不同阶层的人,如果不是缘分,莫说走到一起,连相识都是不可能,如果不能相识,那怎能生出情,产生爱?”
这时,车已开进拥挤的停车场,他放下车窗和铁子、梦然招招手后,仔细寻摸可以塞下林轻语这辆车身比普通越野长上不少的奔驰座驾的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