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配方,酒和水随后会送到。”
段中玉接过来展开仔细看了起来,眉头时紧时松,自言自语道:
“难怪不对,这里面还要加这个。大人,我还要准备些配料。”
“没事,你开单子,我让人去办。”
段中玉即刻走到案前,拿起纸笔刷刷就写了起来,写好之后交给李平,接着说道:
“我还想要些酿这种酒的酒曲,按这个方子我之前想的方法可能不对,得重新试。”
这会换了李平拿起纸笔写了起来,写完交给门口衙役,“现在让你送到京城一梦堂去,交给他们掌柜姚信。”
衙役接了条子正往外去,迎面周仿赶了过来。
“大人,有事。”周仿看了段中玉一眼,等李平的反应。
“没事,可以说。”
段中玉只当没听见,蹲到子鼎前继续专注的炼他的酒丹。
“丙三的事有了眉目,这人在被抓之前还犯过其他案子,在云州强行开仓放粮,开的是当地一名富商的私家粮仓,被官府通缉,抓他的时候杀了两名官差,然后潜逃。”
“哦,他为什么要开仓放粮?”
“闹灾呗,还能为什么。”
“那不是做了件好事。”
“话是这么说,可得罪了人也是真的,关键是杀了人。”
“那他之后是因为什么被抓?”
“之后他逃到建康城,和岐山派发生了冲突,打伤打残十几人,岐山派的掌教大弟子因为还是建康城守军都尉,所以下了海捕公文,最后被抓。好在没人命官司,就判了个十年。”
“那现在老案子翻出来可不就有人命了?”
“所以来问您下一步怎么个搞法?要是按律必死无疑。”周仿试探的问道。
李平听了没说话,心说周仿是把皮球踢到他这了,听这意思还能不按律法办?下一步怎么个搞法不就是要他说杀还是不杀。
说实话,他是不想惹这种事的,办与不办他都不想表态,说白了就是不想自己手上沾这种人的血。按说这丙三是为了救百姓,做的事也算是侠义之举,所以不想他因为自己丢了性命。
“这人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说实话,没太搞清楚,健康那边我没说人在我们这,所以也没多问。只是确定了他应该就是要抓的人,我就来和您说了。”
“过了多久了?”
“满打满算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丙三还有五年刑期,建康犯案的时间是八年前。”
“行,把他提来和他聊聊再说。”
“好嘞。”周仿转身就去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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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李平坐在案房桌后朝丙三虚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丙三没客气,坦坦荡荡的坐了下来。也就几天没见,看上去好像更瘦了,头发连灰色的都少了些,几乎全白了,依旧胡乱的抻着,一对墨黑的眼瞳依然深不见底。
“前辈怎么称呼?”
“大人不用客气,叫丙三就行。”
李平笑了笑,转头看了坐在一旁的周仿一眼。
“邢傲霜,云州的案子你可记得?”周仿厉声问道。
丙三眯眼笑道:“云州?那个云州?邢傲霜是谁?”
“别装蒜,你犯得可是死罪,别以为你隐姓埋名就能躲过去。”周仿拍了声桌子,狠狠的说道。
“官字两张口,你说是就是咯,你们要栽赃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丙三不以为意的答道。
“前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隐瞒自己的境界?”李平打断了周仿,客气的询问道。
“我没隐瞒,是你们的人太蠢,非说我是归一圆满,我有什么办法。”丙三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