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也只能这么做,”谢弗用他那惯常的方式咧嘴笑道。他对监视并不感到惊讶。“野狼”早已料到了。他也是。他排在队伍里,买了杯牛奶。然后,按了个按钮,轮椅就滑到了地铁车站售票处旁的电话亭边。他边打电话,边呷了口热牛奶。
“我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报酬相当不错,”他对接电话的女人说,“你只要花上一小时左右,就能挣到5万美元。”
“哦,我很乐于为你效命,”那女人答道。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狙击手。
《伦敦桥》第28章
和“分包商”的会面被安排在泰森?考纳商场的小吃角里,时间是午饭前。谢弗上校和尼科尔?威廉姆斯上尉坐在“汉堡大王”对面的一张小桌子旁。
他们面前放着几个汉堡和几瓶苏打水,但谁也没吃谢弗所谓的“连上帝都讨厌的美国佬的动脉硬化食品”。
“这轮椅不错,”当尼科尔上尉看到谢弗坐着轮椅过来,她假笑了一声说,“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嗯?”
“管用就行,尼基。”他回以一笑,“你应该已经很了解我了。不管每项任务有什么要求,我都能做到。”
“对,我知道,上校。不管怎样,谢谢你把这个任务派给我。”
“谢我之前,最好先听听这是什么任务,”他说。
“所以我才会来。说吧。”
事实上,谢弗已经有点担心了;他惊讶于自他们上一次合作以来,尼科尔?威廉姆斯对自己的放纵。虽然尼科尔只有五英尺六英寸高,但她的体重肯定已经接近200磅了。
但尼科尔的脸上洋溢着自信,身为专业人士的谢弗知道她一直都很有自信。他们曾在安哥拉合作过六个月,尼科尔上尉的技术非常专业。她总是能圆满地完成交给她的每项任务。
他把尼科尔的那部分任务告诉了她,又重申了一下报酬,也就是说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她就可以赚到5万美元。他最喜欢尼基的一点就是:她从不会抱怨任务的难度或风险。
谢弗虽然没有提到任务的具体目标,但他详细讲述了任务的基本要求,她只问了两个问题:“接下来要我怎么做?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中午一点,你到弗吉尼亚州的马纳萨斯地区机场。一架MD530型直升机会在下午四点零五分降落在那里。机上会有一架HK PSG1专门供你使用。”
威廉姆斯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嗯—呃,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枪。我更喜欢温切斯特M70。我进行过试射,知道它们是执行这种任务的最佳选择。你刚才说过,执行任务过程中得射穿玻璃,对吗?”
“对,没错,上尉。你得射穿办公室的窗户。”
谢弗不反对她更换武器。他跟很多狙击手合作过,知道他们都是这样,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他早就料到她会提出异议,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那明天要死的是谁?”尼基?威廉姆斯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这一点我必须得知道。”
谢弗说出了目标,而她竟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唯一的反应就是“价钱要再高一些。要加倍”。
谢弗慢慢地点了点头。“同意。这没问题,上尉。”
尼基?威廉姆斯微微笑了,“我的要价是不是太低了?”
谢弗又点了点头。“对,没错。不过,我会给你15万。不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伦敦桥》第29章
这可能是我们办案过程中最大的一个突破——这是经由我的提示才取得的突破。轮椅!我们有了线索。
上午十点,我穿过华盛顿大街,跑进卡特德拉大道上的法拉格特大厦。三年前,我的前任搭档帕齐?汉普顿便是在这栋大厦的地下车库里被人谋杀了。杀她的人就是杰弗里·谢弗。而这里也正是他的老情人心理医生的住所。
在过去的36个小时内,我们已经开始对伊丽莎白·卡萨迪进行监视,而且好像颇有成效。“鼬鼠”出现了。他在帕齐遇害的地下车库附近停了车。然后,他上楼去了卡萨迪医生所住的10D公寓。
他是坐着轮椅出现的。
我和其他四名特工一起进了电梯。大家都把枪掏出来,做好了准备。“他是个危险分子。别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我从电梯里跨上卡萨迪医生所住的楼层,同时提醒着他们。
自从上次我来过以后,这里已经被重新油漆过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难以忘怀。这又一次勾起了我对帕齐?汉普顿的记忆,点燃了“鼬鼠”带给我的怒火。
我按下了10D的门铃。
然后我大声说道:“联邦调查局,开门。联邦调查局,卡萨迪医生。”
门打开了,一个高挑而有魅力的金发女郎出现在我眼前。
伊丽莎白·卡萨迪认出了我。“克罗斯博士,”她说,“真是意外啊。哦,不,其实也算不上意外。”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她的身后传来轮椅的滑动声。我举起枪,推开卡萨迪医生。
我瞄准了他。
“不许动!停下!”我大声喊道。
轮椅和坐在它上面的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摇了摇头,慢慢放下枪,暗骂了一声。我闻到了老鼠,也许我该说是“鼬鼠”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