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小皇帝都把监督女学的事交给了他,又皆是京中贵女,让她高兴一下也好。
自上次长卿发了热后,叶扶珩背地里询问过许清臣长卿的身体状况。
许清臣说长卿是寒气入体,加之心绪不宁,郁结于心,才会病倒,长此以往,只怕会消减寿数。
若换成以往,他绝不可能答应让长卿和南屿生有任何交集,但如今他也想看看,她心中可否真的有了自己。
大不了,找个由头弄死南屿生。
叶扶珩感觉得到,长卿对自己的态度不知不觉中已经变,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非常手段。
“左右府中也无事,你去上朝,我去上学,还可以一起回来。”
长卿正说着,就看到厨房里的婆子端着盅走来,唇角溢出了一缕笑容,上前接过了鸡汤:“你先退下吧,待会我让人送去厨房。”
婆子离开后,长卿笑吟吟的看向面色有些发白的叶扶珩。
“阿珩,你一天没进食了,又还带着伤,身体怎么受得了。”
叶扶珩只觉得头皮发麻,无声的干呕了几下,他现在闻到这股鸡汤都快要吐了,叶扶珩自小擅长忍耐,这鸡汤又是心上人所煲,他依旧觉得难以下咽。
“瑾婳。”叶扶珩硬着头皮说:“太医说我身体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天天大补,天天喝鸡汤,实在有些腻了,不如我们换些别的。”
若是让外界知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冷面阎王,竟然会怕一碗鸡汤,也不知是何心情。
长卿眼睫轻颤,站在原地几秒,转身默然把鸡汤放了下来。
“腻了吗?你对我,是否也会腻。”
“阿珩,我该信你的吗?”
长卿的语气很轻,听得仿佛听不见一般。
她桃花微醺的唇瓣微微的抿着,清冷的眸里也染上了一丝忧愁,看得叶扶珩心中一疼,好似又看到了她上次那般破碎又孤独的说,“叶扶珩,我不该信你的。”
叶扶珩站起身来,走到长卿的身边,伸手将长卿瘦弱的肩膀给按了过来,一双幽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瑾婳,妡妡,我怎么会对你腻,你信我。”
他以前,也唤她妡妡。
不过是看到南屿生也喊妡妡,心头厌恶,便从此不再唤这个名字。
他伸出手,将那半碗鸡汤一饮而尽,他用尽了各种手段,甚至不惜以老师的性命威胁,才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又怎么会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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