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苏杭一座写字楼里。
地震突然来临,所有员工仓惶逃命,方达意外地冷静,让秘书叫所有人回来,“小震不用跑,大震你也跑不了”,然后拿起电话,问候唐山的母亲平安。
同日。加拿大温哥华。
在庭院浇水的方登觉得奇怪,丈夫今天回来得出奇的早,丈夫要妻子回屋看电视再说。电视上n正直播着汶川大地震,通过电视画面可以看到汶川受灾的惨烈。
想到三十二年前自己的亲身经历,方登惊声大哭,她对丈夫提出,必须回中国一趟,提供救援,丈夫非常理解方登此刻的心情,同意了。
此时在文川,抢救行动正在争分夺秒地进行,社会各界人士自发组成了救援志愿小分队,方达也是其中一员。
方登也来了,医学出身的她,加入了医疗队。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救援现场,一位焦灼的母亲,在救援人员展开工作时,迟迟做不出取舍。孩子被一块大石板压着,救孩子必须锯腿,不锯后果非常严重,营救的战士和小孩全部都会有生命危险。
余震突然降临,一位负责营救的战士李青被瞬间埋没。母亲看到被抬出来的抢救战士,半天说不出话。方登就在母亲孩子旁边帮忙输液,看着全过程。
这位母亲毅然做出决定,要医生来给女儿锯腿,再挖楼就垮了,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牺牲,无奈的母亲顾不上女儿将来的怨恨。
手术结束,女儿得救了,母亲再也受不了,情绪失控,冲上前去放声大哭,“我的女儿,我要我女儿的腿!”
方登冲上前抱住那位母亲,似乎明白了三十二年前母亲元妮的选择。
短暂的休息时间,在唐山救援队,累极的方登过来休息补充体力,并没有在意旁边两位小伙子的谈话。
一人说:“七六年,我才两岁,不记事,我妈没了,一辈子没妈。你们家呢?“
另一人说:“我就剩一妈了,爸跟姐都没了,我跟我姐是龙凤胎,地震那会儿,我俩被压到一块水泥板下头,我妈找人来救的时候,发现撬我这头就压我姐,撬我姐这头呢就压我,人家问我妈保谁,我妈能怎么说啊,我妈不说,人家就急了,再不说,俩都没了。”
方登这才意识到,不远处一位失去胳膊的小伙,是自己多年失散的弟弟,方达。姐弟俩在阔别三十二年后,终于相认。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其实是部情感片
俩人一同回唐山看望母亲,三十多年,这是方登第一次回来这片土地。她一个人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略有所思,弟弟看着姐姐,没有多插话。
元妮知道女儿要回来了,在家静静的包饺子,捏饺子的手止不住地抖。
听小河说方登住在加拿大,老太太缓缓地叹出几个字:“她躲我那么远呢”。
到家了,方登感觉自己以前来过。听见门外的呼喊,元妮呆在厨房没有动。方登也默默站了好一阵,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家门。
元妮还是没有出来。远远地招呼女儿先进屋。老太太还没有准备好。方登看着墙上挂着父亲和自己的遗像,桌上洗干净的柿子,想起三十二年前为和弟弟争柿子吃而生妈妈的气……
“西红柿都给你洗干净了,妈没骗你”,回头看着年迈的母亲,方登说不出话。
母亲突然跪下:“我给你道个歉吧,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些年,你怎么就不给我个信呢?我还以为你跟你爸在一块呢!我成天地惦着你们俩呀,我惦着你们三十二年,你们怎么不理我呢,你到底是上哪去了,你怎么才回来呢?”
不管小河、方达怎样拉,元妮就是不起来。老太太跪着说完积压在心里三十二年的种种委屈、痛苦、自责。
方登也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狠心内疚不已,跪在母亲面前,母女俩终于相认,一家人相拥而泣。
当晚,方登和母亲诉说自己的遭遇,细细讲完母亲不曾参与的这三十二年点点滴滴。
陵园墓地,方登为生父献上鲜花,祭奠父亲。
弟弟方达要找人把方登的墓给拆了,方登说不用拆了,以后不管在哪生活,死了以后都会回到这,陪着父亲。元妮要方达听姐的,她理解和包容着女儿的一切委屈。
打开墓地,里面是小方登当年的**书包,还有整齐的一套套的课本,弟弟解释说,每年开学母亲都会领两份课本,不会缺了姐姐这份。
静静的,方登蹲在一旁,想起自己这些年为了惩罚母亲,所做的种种任性之事,想到母亲这三十多年的艰辛,心疼而愧疚。
方登问母亲,这三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母亲只是平淡地说,自己过得挺好的,如果过得花红柳绿的,那就更对不起女儿了,方登失声痛哭,终于放下怨恨,跟妈妈认错。
母女俩深情相拥。
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