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任自己贪心一点,在获得自由的情况下,也可以把自己的债还了。
沈屹西说完,喝下她手中的那杯花茶。
评价,“有些凉了。”
顾念恩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他突然凑近,被花茶润过的唇舌抵了过来。明明是微凉的唇,触上时,却有一股灼人的烫意袭来。
顾念恩被他吻着,不由身体往沙发上躺下去。
沈屹西手掌卡进她后腰和沙发见的缝隙,接着往上,摸索到她那条黑色丝绒连衣裙的拉链。缓慢的拉开,那声音仿佛就在顾念恩的耳边冲撞。
等到拉链递到腰间,他的掌心和她背部的皮肤贴合。
沈屹西深深呼出一口气,深邃到深情的双眸看着她,问,“今天可以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
已经是第六天,走得很干净了。
她抿唇,小幅度点点头。
沈屹西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楼上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单上,悬在她上方,垂眼凝视了她一会儿。指腹压着她的唇肉,一颠一颠的摩挲。这举动让顾念恩喉咙发紧,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的手穿过她的耳后,拊住她的脸颊,才缓慢吻下来,继续刚才。
顾念恩的心跳早没了规律可言,只能跟随着沈屹西的节奏。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直接冲破她的耳膜,“顾念恩,跟着我快乐吗?”
顾念恩被他问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的确没怎么快乐过。
自从林孝安去世之后,她的精神寄托都放在了跳芭蕾舞这件事上。但那件事只能证明她还活着,并不能让她真正的快乐。
和沈屹西开始之后,至少在身体上,她享受过极致的快乐。
啊,还有,除夕那晚,简简单单的烟花,让她也快乐过。
“以后我让你一直快乐下去,你想寻求的我都给你。”
顾念恩该不该信呢?
可是鼻子的酸涩给了她回应。即便知道那可能是床笫之私时男人顺口的情话。他们总喜欢在这种时候说着动听的话,好让女人更加臣服。
但她也会有些感动。
无法说什么,她手臂收紧,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以身体的迎合给予回应。
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一切是真的。哪怕一瞬也好。
顾念恩没在沈屹西那里吃晚饭。下午沈屹西就接了个沈娅棠的电话。这件事闹这么大,沈娅棠肯定也想知道个究竟。他推托不过去,答应了要和她见面。
顾念恩见已经快四点,也没所谓再回舞团。
没麻烦谁,顾念恩自己打车回去的。
等到了家里,顾振山和周玉兰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念恩,你过来坐下。我有话对你说。”周玉兰冷沉的口气。
顾念恩便坐了过去。
周玉兰眼眶还是红肿的,可见白天里是真心实意哭的比较厉害。她看一眼顾念恩,质问的口气,“你下午去见了谁?那辆豪车的主人是沈家四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