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轩疲乏地嗯了一声,“学弟只有十天年假,现在应该已经回公司了吧。”说完他又有点感伤:“要不是陪你在这里胡天黑地,现在我也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里呢。”
“想穿西装有什么难,这种衣服脱起来更有趣味……”
“?!”盛鸣轩大惊失色,“你还来?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唔……”
开春后泽滕又回到模特公司上班,他之前旷工用的是生病的理由,这一去就收到许多嘘寒问暖的关照。
泽滕做弱柳扶风状斜躺在藤椅上,旁边孙总监笑得满面春花儿,“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说,最近这段时间跑去哪里风流快活啦?”
“家有悍妻,我哪敢风流快活,这不是去岳父家拜年了嘛,岳父对我还很满意咧!”
“岳父?”孙暮白一愣,“你说谭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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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爸?”
泽滕大惊:“你怎么知道?”
“你俩的关系我早就看出来了!”孙暮白啪啪地拍着手上那份合同,“来吧美人,签了这个,保你过个愉快的愚人节!”
“……”泽滕好奇道,“愚人节就是专门骗人的?要是我骗小琛,他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不会,愚人节开玩笑都算不得数,不过那天要骗人也挺艰难的,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咯!”
泽滕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愚人节这天是周五,谭琛回到家兴高采烈地说:“泽滕,我在杂志上看到你了!头发剪短了也很帅嘛!喂,要么今晚出去定个位子,帮你庆功……”
回答他的是一片肃静。
谭琛纳闷地抓抓头发,泽滕说过今天会提前下工回家,怎么比他还迟?
不爽地把崭新崭新的杂志丢在沙发上,谭琛走进厨房打算先做点饭等泽滕回家,一开冰箱,他赫然看到一根冰棍。
谭琛:“……”
他将那根冰棍取出来,大惊失色地发现泽滕冻成了L型,冷冰冰硬邦邦,在墙上敲了两下,咚咚作响——老天爷,这都能直接当槌头使了大哥!
谭琛握着冰棍儿似的白痴蛇急得汗如雨下!再看手中的泽滕,仿若圆寂大师一般淡定,浑身裹着一层白花花的冰渣子,把个谭琛心疼得菊花一紧……
谭琛焦虑地满屋子乱走,最后视线定格在锅上!
对!烧锅温水把泽滕丢进去泡泡,很快就能解冻了!
说干就干,谭琛将冰棍儿夹在腋下,利索地在锅里倒满水打开电磁炉,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便将泽滕丢进去。
谭琛一边祈祷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水温,蛇身上那层冰渣子没多久就融化了,它僵直的身体也呈现出弧度,谭琛见状,轻柔地将它取出来塞进厚厚的鸭绒被里裹好,这才掏出手机给泽禹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谭琛抖着嗓子问:“你哥冻成冰棍了,会不会有事啊?”
“……它怎么会冻僵?”
“……昨天买了只烧鸡,冰箱门没关好,它钻进去了。”谭琛瞎扯一通,把责任全推到了泽滕身上,反正那家伙是畜生,智商低下是应该的……问题是它现在还像具尸体一样没有动静!
泽禹默了一阵,道:“琛哥,蛇是冷血动物,如果大哥没有法力护体,温度太低的话,是会冻出毛病,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谭琛万念俱灰地挂掉电话。
盛鸣轩疑惑地看着刚把饭端上桌的泽禹挂了电话就开始急匆匆地穿衣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泽禹头也不回:“我大哥钻冰箱冻僵了,琛哥现在很着急,我得过去一趟。”
盛鸣轩愣了几秒,道:“泽禹,你大哥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吧?再说,今天是愚人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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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
“就是专门跟别人开玩笑的日子,你想想,你大哥怎么会故意整自己,还不是想惹学弟心疼?他们两口子闹着玩,你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