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泠月!
这个贱人!竟敢如此算计她!这笔账迟早要跟她算清楚!
回到小院。
陆泠月难得的出了口气,只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
春桃还不曾回来,她便直奔男子所在的屋子,不料敲了两次门,都无人应答。
她只得壮着胆子推门而入。
咦,人呢?
难不成又走了?
陆泠月颦起眉,心底莫名泛起失落。
今日在镇远侯府屋子里,她闻到那药香却能躲过一劫,全靠白玉小瓷瓶里的药丸。
原想着回来以后带上他,再带上春桃,三人一道去君庆楼好好吃一顿呢,只当是谢他了。
没想到人走了。
倒是省她一顿饭钱,可陆泠月嗓音中却满是失落,“走就走吧,正好省了本县主的银子。”
东厂厂公府。
院墙四周整齐站着足有近百名带刀侍卫,面若恶鬼,目露凶光,死死盯着院内唯一的孩子。
七八岁的小男孩,纵然只有对面戴公公的腰那么高,可却仰着头,怒目而视,奶呼呼的小脸上,墨眸清澈,却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尚且不懂喜怒不形于色,是喜是怒,皆在脸上。
此刻面对戴公公,满脸写着“你是坏人”。
戴公公却不恼,弯着腰逗他,“这陀螺你定是不曾玩过,我教你怎么玩。”
可冥晏却干脆利落的拒绝:“不玩。”
“那纸鸢呢?你若是想放纸鸢……”戴公公拿起桌上的纸鸢。
还没送到冥晏面前,他又一次拒绝:“不放。”
油盐不进!
周围的侍卫皆是呼吸一窒,生怕戴公公动怒。
那可是东厂厂公!
天底下除了陛下,谁敢如此同他说话?
除非是不要命了!
但在冥晏这,戴公公倒是分外有耐心,皮笑肉不笑的又拿起弹弓,“弹弓呢?”
“不玩!”冥晏仍是拒绝。
戴公公唇角笑意愈浓,可眼底却愈发阴翳,慢慢将拿起的玩具一一放下。
再次看向冥晏时,笑容骤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