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让阮将军如此上心教的,定然是个听话又极有天赋的。
“义父此番前往边疆,只怕是要明年才能回来了。”
戍边将军,越是到年底,就越是不能离开。
每次总要挑别的日子才入京。
阮梦羽叹了口气,“是啊,以往我与娘同他一起前往边疆,但如今他二人顾及着我出嫁一事,爹爹便不准我二人跟着了。倘若日后我嫁了个将军,想来也能跟着爹爹一起去边疆。”
一家人总要在一起才好。
陆泠月听这话歪着头看她,欣慰不已,“看来你如今已经不再盼着嫁个读书人了。”
如此她倒是也放心了。
“以往总觉读书人好,便盼着能嫁个读书人。但如今看来,读书人也好,武将也罢,重在人品。”经历冯青莲一事,阮梦羽也彻底想开了。
但想到另一件事,她又刻意的压低嗓音。
“你可知镇远侯如今就在京城?”
镇远侯虽是侯爷,但与阮将军一样,时常戍守边疆。
但不同的是他是东境两州的戍边将军。
平日里除了被唤做侯爷,还会被边疆将军唤做镇远大将军,但后者却是百姓与将士赐予他的称呼。
他此时回京倒也不稀奇,但被阮梦羽突然问及,陆泠月反倒觉得怪异。
“此事我倒是不曾听闻,难不成出事了?”
阮梦羽警惕看了眼门口,低声道:“此事我爹爹也是昨日才知道。镇远侯病了,宫里太医也去过,但都没能医好他。听闻是感染风寒,足有三个月了,至今未愈。”
“但此事不可外传,否则东境那两州就危险了!”
镇远侯就是靠着赫赫威名震慑邻国。
若是邻国知晓此人病重,难保不会此时来犯。
“感染风寒三个月,只怕是难治了。”陆泠月喃喃道。
风寒看似是小病,但若是拖得久了仍未能治好,要人性命也是常有的。
莫说三个月,感染风寒者一个月就足以要半条命了!
就是不知这病晏大娘能否治好。
但她既是神医,想来应当不在话下……
“我爹爹说,这次镇远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若是他倒下了,东境那两州不知该交给何人前去镇守。”阮梦羽轻声叹气。
“或许我有法子能救他。”但就是需得先找到晏大娘才行。
阮梦羽却不信她这话,“你能有什么法子?你又不懂医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去了,也没能医好他,又何况是你!”
若换了别的事,她大抵也就信了陆泠月的话。
但这种事,她可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