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呼台。天气预报。7点,准时。凌姗,明儿个,给你也买一个,方便。”
“我?从学校到幼儿园,再到咱家一共不到二里地,我要那干什么?”
“老外了不是?这玩意有多方便啊,比如,我晚上有应酬,就传你留言:姗姗女士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完活儿。你连电话都不用回。”
凌姗笑了:“可倒也是哈。可那得不少钱呐。”
“钱么?也就两千吧,每月只有30元的话费。”
凌姗拧起眉头连连摇头:“啊?这么多?不行不行,太贵了,我不要。干什么一年光话费就四五百块呀。”
金大雄无可奈何地笑了。他重新把bp机挂回腰间。暗自庆幸自己再一次成功地“脱险。”
嗨,女人哪女人,你是可爱,可你又多么可气可怕哟,金大雄心里想着:看现在,死也该有当初哇。
凌姗在厨房麻利地收拾着饭菜,一边干活一边问大雄:"老公啊,我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大生意呀,还车接车送的呀?…我刚才回来时的那奔驰车就是送你的吧?我和你说啊,咱做买卖是要赚钱,可赚钱可千万别犯法呀,咱宁可少挣不挣,也别出格。反正咱们现在也够吃够喝的了。"
"是,放心吧。"
“来,帮把手。”
金大雄走过去,接过凌姗手中的菜说:
“我呀,是在一家歌舞餐厅当经理哪。”
秀秀插上话纠正爸爸:
“是总经理。”
金大雄笑了:“是总经理。老婆,哪天我带你娘俩去看看公司,再看看城市发展,这三年,国内可是一天一个样了,这外国有的,咱们中国都有,外国没有的,咱这也有哈。”
凌姗停住手问:是么?变化这么大呀。”
“甭说这个了,快吃吧,菜凉了。”
说话间,金大雄腰间的bp机又震动起来。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扶了下机器。
“怎么啦?绿灯一闪闪的。”凌姗问。
金大雄应付:“噢,重复天气预报。”说着他在地下一转了个圈:
“对了,还没喝的哪!我下去到小铺买两瓶啤酒吧,给你接风洗尘不能没酒哇,今天小庆,改天大庆,我请你到酒店喝洋酒,什么干红干白xo呀,你随便点。”
金大雄说完,就往外走。
这一席话却把凌姗给说怔住了,他明显地感觉到金大雄的变化了。
凭借女人天生的敏感,凌姗在悠然间生出一种不可质疑的怀疑:那是顽强的电话,那种使金大雄一慌乱中失去雄风的神态,还有那不断响的bp机之后,一定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警觉大多时是准的。
凌姗不由自主地来到厨房的北窗向外面看着。
在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那个小食杂店。金大雄正在食杂店窗前朝里面说什么,并递进一张钱币,然后又回身似乎朝家里慌张地看了一眼,便从腰间取下bp机翻看着。之后,便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凌姗虽听不见大雄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说话手势动作中,她能看得出他很无奈,那种乞求和交涉。
打完电话,金大雄才提起啤酒朝家的方向走来。
凌姗离开窗子。伸手打开冰箱门。她想找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然而,冰箱里却装满了食品和各种厅装啤酒。
“?”
凌姗的警觉此时再次被证实了。她只觉得头一阵眩晕,下意识地用手扶住门框。
金大雄开门进屋。看到凌姗的样子,忙放下手中的啤酒跑过来问:
“怎么了?凌姗,你。。。。?”
“没事,没事。”凌姗摆摆手:
"大雄,咱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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