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茵站在堂屋的地上,她以为南楚乔会很快出来,但是当她看到屋里拉了灯的时候,她宛如置身冰窖。
他竟然不管她了?
她明明告诉他,她的腿冷,脚疼,他是不是忘记了,她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
如今他抱着另外的女人,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却将她自己丢在了外面,就这样孤零零站着?
秦文茵握紧了手指。
她以为在英家,她被弃之如敝履,可是只要她挣扎出那个泥潭,就会重生,因为她一直相信南楚乔爱她疼她,比过世界上的任何人。
但是现在,他的心在别的女人身上,一个与她一样有一颗泪痣,眼睛像她的女人!
明明那个女人是她的替代品啊,她正主已经到了,为什么他还是执迷不悟,如此对她?
秦文茵愣愣地站着,直到张妈前来唤了她。
秦文茵的腿已经站麻了,是张妈将她搀扶进房间。
在房间坐下之后,张妈伸出手来揉着秦文茵的腿,满眼心疼,“小姐这腿在英家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要小心才是啊,今日怎么站那么久?”
秦文茵望着张妈:“谁说我这腿是在英家落下的病根?张妈,不论谁问你,你都要说,这病根是在小时候落下的!”
张妈愣了一下,她看了前面房间一眼,终于明白了秦文茵的意思,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是我口误了,我会记住的,您放心,以后不论在谁的面前,尤其是在南公子的面前,我知道怎么说。”
秦文茵摸了摸自己的腿,“这就是为了他落下的病根,没错的。”
秦文茵说着,给自己洗脑,这些年,她都是这样做的。
张妈赶紧说道:“我去给小姐烧点水,您泡泡,热气上行,能好受点。”
秦文茵摇头:“不,我不要泡,我就要难受,我要让他内疚后悔。”
张妈低声说道:“小姐,您刚小产,身子都没有恢复,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秦文茵抬眸,眸色凄楚:“我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怜惜不是么!”
张妈不说话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小姐要南公子回心转意也不难,如今那个慕容颜怀孕了,南公子一个人寂寞,只要您跟南公子有了关系,他是当兵的,他不敢不负责任,到时候再动点脑子,将那慕容颜气走就行了!”
秦文茵握紧了手指,她一开始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可是南楚乔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她都住到南楚乔的那套房子里去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以前,他从来不会如此避嫌。
“小姐,您信我的,我给您找机会!”张妈说完,就赶紧去烧水,烧水的时候,还将东西弄得乒乓响,好像在故意敲打慕容颜一样。
慕容颜躺在床上,听着那些声音微微皱眉,她抬眸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南楚乔,没有做任何反应。
她也累了,不折腾了,反正秦文茵住一晚上也就走了。
张妈烧好水,又给秦文茵下了面,折腾到半夜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