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惊讶地瞪着他,他、他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个动作?
他不是非常讨厌她、排斥她的吗?不是惯会欺负她吗?
干嘛做这样亲昵又暧昧的动作!
她明亮的大眼里流露出审视的光芒来,倒是让谢启明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起来。他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嗽一声,“还是我的鼻梁高一点。”
林溪:“!!!”
狗男人,你有病!踩别人捧你自己,你不觉得你很绿茶吗?
林溪洗完脸,谢启明便说他也洗。林溪赶紧道:“我帮你换水。”
谢启明却已经随手撩了两把洗完了,他去接林溪之前在革委会洗过的,这会儿不过是给发烫的脸降降温。
他感觉小丫头会传染人,她脸红的毛病传给他了,不得了。
谢大嫂正在堂屋准备做饭呢,笑眯眯地看了他俩一眼,“你俩可千万别再吵架了,你看把咱娘急得,好几天没睡好觉,嘴角都起燎泡了。”
林溪一下子想起谢大嫂说的什么三五天让他沾沾的话来了。
特么的,难道他是个沾沾卡,想来沾她的敬业福不成?她横了他一眼,起身去给谢大嫂帮忙了。
她笑得又甜又软,声音都甜甜的,“大嫂,我帮你。”
谢大嫂:“那敢情儿好呢。对了,我可正准备收拾小敏的肚兜和衣服呢,当初她妗子和姨要我都没给,就留着给他二叔家的娃娃呢。”
林溪的动作都僵硬了,你说你一个大嫂,咋催生催的跟催产素似的呢?还给不给人活路了?我和你说的这个什么他二叔,根本就没那回事,我俩……算了暂时不能离婚,反正也不是能生孩子的关系。
然后她又想到了小男主。
林溪顿时觉得被谢启明喂进肚里的沙琪玛都不甜了,苦巴巴的,在她肚子里作怪呢。
谢启明去帮着挑了两担水,回来又把院子里的大盆倒上,晒了水家里人洗头洗澡都方便。他把扁担放在正屋墙外的木楔子上,然后回东厢看了看。一进屋他就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的被褥被卷成筒状,然后在三分之一处系了根绳子,让人摸不透她这是干嘛。
他有两套被褥,驻地一套,家里一套,所以每次来回都不用带什么行李。
他上前把自己的被褥从绳套里解救出来,不小心就想到了她睡觉时候的狂野姿势,难不成她把被卷当成他了?
他拳头抵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自己的铺盖叠成标准的豆腐块,又把她叠得软塌塌的被子也重新整理一下。再把她丢在书桌和炕上的几本书都捡起来整齐地摞在书桌上。
这时候林溪在外面喊他吃饭了。
饭间谢母一边照顾两个小孩子,一边拿眼睛在林溪和谢启明身上逡巡,谢启明么气定神闲该吃该喝,林溪则被她看得一百个不自然,还时不时地偷看一眼,两人目光一碰,她又被吓到一样缩回去。
哎,这媳妇儿哪有点女流氓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只小兔子。
等两人吃差不多,谢母道:“我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谢大嫂:“娘,你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
谢母瞪了她一样,让她别插话,她盯着谢启明和林溪叹了口气。
谢启明岿然不动,也不接话。他还不了解老太太?她这是为后面的话酝酿呢,后面的话基本不会是多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