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b栋,这一次b栋的电梯已经是恢复了正常,我搭乘着电梯上了楼,去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层,同样的去护士站拿了一个口罩,向着7号监护室走去。
空荡荡的长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来到7号监护室的门前,我轻轻的拉下了门把开了口,透过门缝向着里面瞧了瞧,幸好,小婶爹并不在,工作室中只有之前那个医生正盯着面前的一些仪器打着瞌睡。
我进了工作室,医生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我放下了口罩盯着医生笑了笑道:“辛
苦了。”
“是你啊,又来看她了?”医生也是取下了口罩笑着,接着道,“看来你比她父亲还关心她嘛,自从昨天她父亲走后就还没有回来过。”
“可能是比较忙吧。”我盯着医生笑了笑,也不进独立房间中去,只是站在工作间透过玻璃看向了里面躺着的小婶。
小婶就躺在独立房间中的大床上,正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脸色已经是好了许多。
这时,我身旁的医生又是开了口道:
“放心吧,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本来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只是她父亲没有过来,办不了手续。”
我再次盯着医生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辛苦了,而医生却问我怎么不进去跟小婶聊聊。
“算了吧,”我说着,盯着玻璃那头的小婶,“就不打扰她休息了,知道她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我的心里却是涌出了一股莫大的罪恶感,我透过玻璃盯着病床上的小婶,想着她即将在我与霜花儿的阴谋中毁掉,只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不停的问着自己,却根本没有答案。
我无法抗衡霜花儿,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受苦,可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婶在我眼前被毁掉?
我死死的咬着牙,双眼中全是躺在病床上的小婶,直到小婶在病床上掏出了手机摁着什么,我微微一愣,一阵微信提示声却是从我的裤兜中传了出来,我赶忙掏出了手机,却见病床上的小婶正向着我这边神色慌张的张望着。
我知道小婶肯定也听到了我的微信提示音,我也知道这隔着工作间与独立房间的透明玻璃在里面是一张镜子,无法看到外面。
我还知道小婶那慌张的张望是在寻找着微信提示音的源头,期盼着我的出现。
但是我如何去面对小婶?满口谎言么?
我死死咬牙,转身出了监护室,回到了空荡荡的长廊上。
我打开了手机锁屏,点开了微信,确实是小婶发过来的,我点开了小婶的微信对话框,只看见两句话。
第一句是:旱鸭子,你在哪儿啊?想你了……
第二句是:旱鸭子,你是不是就在外面啊?我听到你的微信提示音了,怎么不进来?
我怔怔的看着这两句话,心中却仿佛被重击了一般,剧烈的颤了起来。
我几乎是含着泪回了小婶一句:别乱想,我在上班呢,等你伤好了再来看你。
没一会,小婶回了一句话,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哦~~
我能想象出小婶的失落,但我真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个即将被我毁掉却又无比信任我的爱人……
我怎么能……
我恍恍惚惚的进了电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情绪。
或许一切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一切都还有退路!
一定会的!
我咬牙想着,出了b栋,向着寒江月的住院部走去。
来到了寒江月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