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睡醒,脑袋还迷糊着,目光不太清明地看着她。
但我问出口又想到这女道士虽然长得俊俏,但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啊!
赵无定嘴里的情敌江天,怎么可能是这个女道士呢?
“江道长就是我师父。”女道士看我大胆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浅笑,她抓住我的手,“竟然敢抓我的吊坠,莫非是陆医生不行,你这个刚完婚的新娘是看上道长我了?”
这个女道长比我还满嘴跑火车,还出言调戏我……我悻悻地收回作恶的爪子,耍流氓耍不过人家,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却不依不饶了,手指勾着我,尖尖的指甲划过我手心,一阵痒酥酥的电流划过我心头。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彻底认输了,早知道就不该招惹这个女流氓。
“就算我看上了道长您,您一个女儿家也要能娶我不是?”我虽然神态语气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要反唇相讥,不甘示弱,“而且我不过是看你吊坠阴气太重,好奇一下而已……”
“你倒是眼尖,竟然看出了我这吊坠的毛病。”女道士笑了笑,指着胸前问我:“所以你猜猜,它是怎么回事?”
刚刚摸过她吊坠的指尖还在发凉,一直冰凉到了心尖上,我不禁后退半步,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皱眉,“那谁知道,我又没有透视眼。”
“这是死人骨头打磨成的。”女道士似笑非笑,观察着我的表情。
在她看到我并没有因她的话有什么害怕或后悔的情绪时,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这是国外很多年前的兴法,把至亲的骨骼研磨成首饰带在身上,以此表示祭奠或敬意。”
我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么害怕这些玩意儿,但心里始终还是不舒服。
尤其是一些猎奇的传统或由来,令人害怕的背后更多是不能理解和困惑。
摸上自己冰凉的指尖,怪不得触感那么舒服,而气息又那么阴邪,竟然是死人骨头么……
下次还是要注意,好奇心害死猫,别对什么一感兴趣就上手摸。
这时候门口又吵吵嚷嚷起来,赵无定掐着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进了门,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个女流氓道长的师父——江道长了。
江道长尽管因为和赵无定掐架面色通红,还是难掩他玉石般精致的长相和温润的气质。
关键是他很年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和梅教授一个年龄阶段的人。
其实仔细看赵无定也是,他们俩都看起来比梅教授年轻多了,只是赵无定因为满下巴的胡茬看起来比江道长要年长。
但我这个婆婆,看样子至少也得四十五岁往上走了。
这两人怎么也不到三十的面相,却都亲昵地叫我婆婆“梅子”,说明他们应该差不多大,或者比我婆婆更大才是。
江道长拽着赵无定的胳膊,没好气地回骂:“你才是傻逼!我来看梅子关你什么事儿了?”
两个人又掐了起来,梅教授站在一边满头黑线,“都消停点!一个两个都是要满
五十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呢?还有江天,我可没请你,你来干什么?”
两个人顺着梅教授给的台阶就下了,都松开了对方。
江道长整理了一下被赵无定扯乱的衣衫,才看着梅教授说:“我是来找苏小航的,要是知道赵无定这个地痞无赖也在这里,我自然不会来了!”
“我呸,你个不怀好心的狗东西找苏小航能有什么事?我看分明是借机来和梅子套近乎!当初要不是你,我和妈梅子说不定现在早在一起好多年了!”赵无定粗着脖子红着脸,毫不留情地骂起了江道长。
要知道他平时再怎么还会装一下,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淡然模样。
现在一遇见江道长,可谓是和真正的下三滥流氓相差无几了。
要不是我婆婆现在站在中间劝架,估计他早冲过去揍人了。
这事说到底还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只好走上前去打圆场,“赵道长,江道长找我的确是有事。他来之前我学校的老师已经通知过我了,是我把陆府的住址告诉他的。”
我以为赵无定听了起码也会犹豫片刻,没想到他眼皮都不跳一下,还是火气十足地瞪着江道长,就跟没听到我的话一样。
我顿时就知道了,不管江道长是真的找我有事还是借口,在赵无定眼里不过是刚好有个理由可以骂他,才不管什么是非黑白。
可想而知这两个人以前掐得有多么厉害。
只是梅教授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转头问江道长:“说吧,你来找小航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