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剑冲了上去,抱着一种大无畏的精神。
男人却没有半点闪躲的意思,“我说了,只是无畏的挣扎而已。”
我的剑下一秒直接擦过他的胳膊。
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还是闪了一下身子,不然能直直他胸膛了。
被剑伤过的皮肤像被烧灼一样发焦,和男人周围白嫩的肌肤格格不入,还冒着乌烟瘴气的青烟。
他目光一冷,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了桃木剑的厉害。
直勾勾地盯着我,“果然是千年一遇的炉鼎,竟然能把冥王的东西发挥到这个地步。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这个无脑的女人了!”
“去你妈的炉鼎,去你妈的无脑!”我彻底怒了,“不如就让姑奶奶我今天收了你,让你也尝尝被人当做修炼炉鼎的滋味!”
我挥着桃木剑到处乱劈,毫无章法,却打得冷心道长节节败退。
如果陆怀臻真的死了,就当我是在给他报仇吧!
我和杀害陆怀臻的凶手,只能活一个!
“你这个女人疯了吧?”男人捂着被我桃木剑擦过的脖子大叫,眼里第一次有了生气的样子。
“疯?呵呵,我清醒得很,姑奶奶今天就是要取你狗命!”
我说话的功夫也不当耽搁乘胜追击,挥着剑继续朝他一下下劈过去。
“我刚刚说了,现在你有冥王信物,我自然要避讳三尺。但苏小航你别忘了,你是做炉鼎的上好材料!现在没了陆怀臻的庇护,各方妖魔鬼怪都会来分一杯羹的,你就等着吧!”
他说完,一头扎进了冰冷的医院墙壁,顿时消失不见。
我的剑“刺啦”划过墙壁,留下一道电光火石的痕迹。
已经走了……我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刚刚的发狠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精力和力气。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背上已经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染红了整个手背,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无力地倒在墙上,嘴里低喃道:“怀臻……你没有死对吗?不可能,不可能的……”
脑海里全是陆怀臻平日带着浅浅笑意的
那张清雅俊俏的面容,还是他深邃温柔,似水般的眼神……
我的心脏难受得抽痛起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看不到一丝光明,眼前被阴翳和乌云遮挡得不见天日。
只希望马上能看见陆怀臻,他突然突然在我面前,微嗔着责怪我异想天开,告诉我他怎么会死呢……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没有被刚刚那个自称是冷心道长的男人暗算。
笑话,那个弱鸡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害陆怀臻呢。
可是,怀臻,你现在又在哪里,到底平安与否……我闭上眼,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突然感觉喉头一甜,我忍不住弯腰吐了一口血。
这一下,我才清楚得感知到:情况不妙!
我有些头晕,扶着墙重新站好。耳边传来一道冰冷清凉的嗓音,“苏小航,你怎么还没走?在这儿干什么?”
肯定是柏禾……我脑子清晰地闪过这个念头。
来得真不巧啊,恰好是我这么狼狈的一面。
但我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要强地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故作镇定地开口,“能干什么,就歇会儿,有点累了。”
“歇会儿?”柏禾却投过来狐疑的目光,他靠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