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宝只觉下体蠢蠢欲动,马上就要出丑,忙说:「动了一下好热,我还得冲个凉去。」
也不管贾敏信不信,转身冲进洗手间。
当天晚上天气极热,稍微动一动就是一身汗。何天宝洗了几次澡,在院里坐到半夜才上床,躺在床上睡不着,面朝外躺着,一动不动,汗浸透了枕头。他翻身改为仰躺,偷眼看母亲。贾敏脸向外侧躺着,大概是天气太热,她脱了每天都穿着的长袖睡衣,只剩一件无袖白色背心,这些西式内衣都是何毓秀的,穿在贾敏身上绷得紧紧的,那具身体仍然年轻有弹性,脖颈肩膀的曲线是成熟妇人式的,肌肤却保持着年轻女人的丰腴白嫩,细看可以看到细细的汗珠,引人犯罪。
贾敏缓缓翻身,月光下一阵波涛汹涌。
何天宝赶紧翻身向墙,仿佛是闯空门撞上主人的小贼。
一只温暖细嫩的手伸过来,扳他的脸,贾敏用半睡半醒的声音说:「小宝,你转过来。」
何天宝转过身。
她挪到他的枕头上,两人几乎呼吸相接,她的气息里带着股略带腐朽的甜味,像是阿尔萨斯省的白葡萄酒。
贾敏小声说:「小宝,我问你件事儿。」
「什么?」
「你是处男吗?」
「嗯?」
「你有没有过女人?」
「嗯……有过……为什么问这个?」
「……我们会被一晚一晚地连续监听下去的。」
「嗯?」
「我们是年轻夫妻,隔三差五,就得行一次房才正常。」
「……」
「当然,我们是假装。」
「当然。」
「虽然这样不大合适,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
贾敏用蚊子般的声音慢慢说,何天宝用同样的音量附和。
贾敏的头凑过来,低声说:「你要弄出摇床的声音,还要呼吸沉重。」
自从母子俩假扮行房的尴尬对话开始后,何天宝就尽量远离贾敏的身体,笔直地躺在床边,现在身体僵直,口干舌燥,要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倒是容易,因为他本就觉得呼吸困难。
何天宝一边放开喉咙尽量无声地呼吸,一边试着用后背摇床,木床很结实,几乎不动。他无奈地翻身,双膝双手撑着床,紧紧闭着眼,用力前后晃动,像只青蛙。
木床渐渐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贾敏闭上眼睛,配合着木床摇晃的节奏呻吟起来:「哦……嗯……嗯……」
何天宝赶紧闭上眼睛。
贾敏的呻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何天宝偷眼看贾敏,发现她闭着眼侧着头,微微皱眉,满面潮红,鬓角带汗,整个人裹在薄被里,虽然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从肩膀的位置还有薄被的形状来看,她的双手似乎放在小腹下面。
何天宝不敢多看,加速摇床,喉咙里重重地喘了一声,表示结束两人沉默了一两分钟,贾敏起身,柔声说:「我帮你洗洗睡吧。」
何天宝脸烫得像发烧,闭着眼睛不敢看她,含混着说声「好。」
她去洗手间端了盆水来,蹲在地上弄出哗哗的水声,回到院子里泼在地下,进屋掩上门,娇媚地说:「睡吧,冤家。」
何天宝翻身睡到里面,让贾敏上床,躺在贾敏睡过的地方,贾敏拉过单被给他盖着肚子。
何天宝只觉馨香满怀,不知身在何处,想闭眼眼皮却合不上,他强行转开脸望着蚊帐顶儿,脑子里飞旋着千百个念头,胸中涌动着几十种情绪,胯下耸立着硬邦邦一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