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回头翻他个白眼,“AV个大爷啊倒是AV画质,自己过来看。”
吴邪这才凑过去,看着胖子打开一个文件夹,立刻有播放视频的页面弹了出来,是小哥失踪那天这个单元的黑白监控画面,“行啊,我都没想到这出,你在哪弄到这东西的。”
胖子有点小得意,“胖爷我走到门卫的时候就灵机一动,两根中华就哨过来了。”
一看他又开始得瑟,吴邪也禁不住轻松一点,“你还灵机一动,你一个激灵还差不多。。。哎,看这。”
胖子依言紧盯着屏幕,果然有几个人鱼贯进楼道里上楼去了,其中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人看着跟吴邪身形很像,只不过监控拍出来的画面像素本来就低,加上楼道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两个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了有一刻钟,上面的人也没有动静,倒是又急匆匆进来了一个人,上去不到3分钟又下楼走了,让俩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盯错人了。
又耐心等了有40分钟左右,上面的人又陆续都下来了,吴邪住的小区没有电梯,刚刚那个年轻人下楼走到他的脸和监控器平行高度的时候,吴邪看清了他的脸。虽然背着光有点黑,胖子也足够看清了。
胖子飞快的扭头盯着吴邪,看的吴邪全身不自在,不过那都不算什么了。
毕竟,哪有比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自己脸更不舒服的事情?
两个人都无心去管监控的事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过了一会胖子才先反应过来,失神的看着他,“卧槽,天真你贼喊捉贼。。。”
吴邪没理他,定了定心神叫胖子把录像再退回去重新看一遍,再看一遍,又看一遍。。。他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自己上上下下直到麻木,两个人一直看到估计晚上都能梦见这段视频了,胖子突然慢条斯理的一挥手,拉长音说了一声“停————”
吴邪知道他发现什么了,胖子的眼睛一向毒,大学时候他喜欢那女生云彩和她双胞胎妹妹参加了一画展,两个人各画了一幅画就出去郊游了,结果事务中心那群人愣把两幅画弄混了,胖子正好在场布置展厅,过去扫了几眼,就指出来云彩那副画里画着自己的名字的位置。胖子通过这件事一战成名,就连人家云彩本人也因为这件事特意请他吃了顿饭。
视频停在其中一个人抬腕看表的动作上,吴邪仔仔细细盯着看了一会,发现那人穿的马甲左胸处有个圆圈状的图案,看上去不是很规则,只是画质太差,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胖子又往回倒了倒,看表的人本来提着一个银色金属箱,但是刚好在下楼时递给了另一个人,走廊灯光在箱子上一瞬间的反射让上面的图案清晰可见。
是很复杂的线条,勾勒出来的一只神兽:麒麟。
胖子突然摸着下巴开口,“天真,小哥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吴邪不明就里,“是啊。。。”然后他想到带小哥回家时吴一穷说小哥名字不吉利的事情,以为胖子也要吐槽这件事,“没什么不好的别瞎想了,他开始的程序名字是Kylin370,你看3就是张的左半,我总不能让他姓弓吧?70音译过来不就是起灵吗?”
胖子摇摇头,“这么个思路是常规想法。但是天真,你不觉得,你给小哥起的名字,谐音特别像麒麟?”
吴邪觉得今天真是突破下限了,看着暂停画面上的麒麟图案没有开口,有这么巧的事?先是知道小哥有可能是刻意被人制造出来的,然后自己‘被’惯性思维给小哥起了谐音为‘麒麟’的名字,偏偏带走小哥的人就提着一个画着麒麟图案的箱子;更诡异的是,这世界上居然有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胖子又把视频慢慢往下拖着进度条,拖到接过箱子的人离摄像头最近的地方仔细观摩,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外套,显然是统一的制服,而每个人的制服左胸处都有那个看不清是什么的圆圈。吴邪看了一会,突然扑到床上从钱包里拿出个东西来拍在视频旁边。
那是自己在国海的工作证,他是不去公司的,差点就把它遗忘在钱包的角落里。吴邪某一次去国海被通知要照个一寸照做这玩意儿,当时比较急他就借了常驻在公司的前辈的工作服,虽然制服的样式不一样。。。
工作证上穿着工作服的吴邪笑的温润无害,左胸处有个跟视频里一样的不规则圆圈。
首尾相连的蛇眉铜鱼。
作者有话要说:
☆、渐起
重要生物标本研究室已经换了一个样子,到处是奇怪的训练器械。现在地面中央有5个放水杯的杯套,张起灵被包围在中间,已经训练了几天,他早就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了。
尽管头顶的天花板是无声无息的打开几个洞,他还是敏感的抬头冷眼看过去。
5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杯子竖直着掉下来,房间内的人也应声而动。在监控室的白大褂啧啧有声的看着房间里闪过一道影子,然后5个杯子全部稳稳的放在地上的杯套里。
齐羽在窗外看着里面的情况,在手上的‘主身体灵敏反应测试’最后一项打了个钩,开门进去笑着跟张起灵点头,明明是干了缺德事的人却笑得像同事一般,“这个可以了。”
当然得不到什么回应,他蹲下身伸出带着手套的手随便捏住其中一个金属杯,近处可以看到杯里有液体,齐羽小孩子一样把杯中液体倒在地上画图案,随即看着缓慢出现一个小坑的地面笑了笑————那液体竟然是腐蚀性的,刚刚如果洒出一点,张起灵的身体恐怕就没这么完整了。
“今天是最后一项实物创造训练了,很简单只有一项,需要的都会提供好。”
张起灵没有回头看他,被改造之后和齐羽进行过一次对话之后,训练的过程中他自始至终也没再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