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她不解地轻唤一声,耳边传来许知秋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声音细听起来,就知道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顿罚,你还是吃上了?”
“你就不能放过自己一回吗?”
“真不知道谁教你的性子,反正为师没教过,那么想挨,为师成全你,好生受着。”
她指尖紧握戒尺,挥手而落。
沉闷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言尘紧促的呼吸声。
十余记过后。
言尘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哪怕身后衣服未褪,她依旧感受到剧烈的痛楚,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戒尺再落。
她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一切。
纵使身体的虚弱,令她的承受能力大不如前,她亦不愿意在恩师面前表现出脆弱。
她可以调皮捣蛋,可以坚韧不拔,可以有无数的情绪。
唯有在受罚时,她断不能表现出脆弱不堪。
这是她对恩师训责的服从,也是她对恩师尊敬的表现。
她不愿去违背!
此刻,身后是疼,但还算能忍耐的范围。
后面落的戒尺,明显比之前连在一起的十余记,要轻些,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尽管她努力克制着身体,不让身体出现抖动,在面对密集的暴雨时,还是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她身体抖动的一瞬间,许知秋轻微的叹息一声,避开她的伤口,把她拉入怀中。
“师父,我不是有意的……”
言尘看着面露愁容的师父,心里愧疚不已,轻声说着她的道歉。
“疼吗?”
轻飘飘的问话,勾起了言尘心底的脆弱,她攀着她的身体,哑着嗓音回答。
“不疼……”
“没有说您的意思,是……是徒儿该罚。”
许知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语气温和。
“她对你而言是小家伙,你对为师而言,同样是小家伙,不要去纠结没有必要的事情,明白吗?”
“听话些,你也是当师父的人,设身处地替为师设想一番,你觉得为师会在乎这些小错吗?”
她就着这个姿势,用脑袋蹭着许知秋的肩膀,闷声说着。
“下次注意,这次就算了。”
许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