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的残香袅袅,配着眼前的画面,让孟遇安有点眩晕。
孟遇安绕过屏风,这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尉迟苒。
和刚来时的惊鸿一瞥一样,尉迟苒的面容特征很像欧洲人。孟遇安对人类学一窍不通,也分不清具体是哪个地区。
但她平时经常看英超,对那些欧洲球员的长相非常熟悉。尉迟苒似乎更接近东欧那边的。
不知是因为起得太早脑子暂未上线,还是被眼前的迷幻朦胧场景乱了心神,孟遇安竟然脱口而出:
“howareyou?”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震惊了。该死,这可是古代啊!
尉迟苒也没反应过来,回头愣住了,询问道:
“你说什么?”
孟遇安赶紧打圆场:“啊没什么没什么,这是我的家乡话,意思是‘你好吗?’”
尉迟苒听了,脸上带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随意问道:
“那要是回答‘我很好’,该怎么说呢?”
孟遇安感觉自己回到了小学英语课,忍住笑回答:
“Iamfine。”
尉迟苒哼笑一声,撇过头去,漫不经心地说:“把水放在那边,绞了毛巾来我洗脸。”
孟遇安照做了,双手递上毛巾。
尉迟苒接了毛巾,慵懒地问道:“你是新来的吧?”
孟遇安答:“是的,我昨天才来。”
尉迟苒轻笑出声:“你这小丫头还挺有个性,跟别人不一样。”
孟遇安茫然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尉迟苒放下毛巾,转过身来看着孟遇安道:
“别的丫头到我面前,哪个不低眉顺眼、自称奴婢,只有你一直我来我去的。”
孟遇安哑然失笑:那可不,她是现代来的,不惯着封建的臭毛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孟遇安颔首道:
“如果姑娘不喜欢,奴婢以后改口就是了。”
“不用不用,”尉迟苒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中原是礼仪之邦,我却不讲究这个。”
中原人?哦对,昨日刘妈妈说,尉迟苒是北燕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