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种?随便吧,什么菊花啊,白菊之类的。”
贺承给她发了地址,阿昼也没多想,趁他开拍的空隙才去联系花店。
……
安夏跟陆谦坦白完后,他好半晌没说话,她心里顿时没底,觉得自己是自取其辱,他肯定是介意的,要不然不会什么话都不说。
越是这样想,她的心情越是失落,不过也好,他要是介意,刚好趁这个机会取消婚约好了,也遂了她的意。
她都在好解除婚约之后,跟家里交代清楚,安抚家人情绪,她再跟家里坦白移民,那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没什么困难。
而且她也不是特别喜欢他,不是非他不可,更不是离了他会活不下去。
所以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他不说话,安夏打破沉默,说:“你要是没有其他要说的,那、那我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要是觉得恶心、或者讨厌我的话,解除婚约也可以的。”
“陆谦,你放心,这是我的问题,到时候可以推到我身上,他们不会怪你什么,是我的责任。”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陆谦还能说什么,怕他有心理压力,特地把责任揽了过去,陆谦眼神都沉了,望着她好半晌,突然笑出来,说:“安夏,我还没说话,你就这么担心我会不要你?”
安夏:“……那你是什么意思?”又不说话。
“不是你的错,别净往身上揽,我不会讨厌你,甚至恶心你,结婚是认真的,想要你,也是认真的。”
她说完贺承做过的事,陆谦更多是内疚,如果当初他但凡收点心,去了解她,认识她,大概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安夏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愣在那,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安夏坐在他旁边,抬头看他的眼睛,“你不会后悔?”
“不会。”
她终于妥协:“那试试吧。”
……
贺承让阿昼订的花送到了病房,陆谦收到的,安夏已经回家休息了,陆谦打开名片一看,落款是贺承两个字,脸彻底黑掉了。
看来贺承是来过医院,也知道他昏迷的事。
之前看在贺承是贺川弟弟份上,他才没有计较贺承把安夏拐走的事,这会趁他昏迷,还再来骚扰挑衅,倒真是不要脸,怪不得能做出偷拍安夏的事。
安夏回到家,认认真真洗了澡,站在镜子前看了挺久,看到了脸上止不住的笑容,心情也好,好像和他确认关系,比想象中还要开心。
就连吃饭的时候,安母都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兴高采烈的,问她怎么了。
安夏连忙说:“没有呀。”
“还说没有,嘴硬。”安母调侃几句,话题绕到陆谦身上,“陆谦恢复情况还好吧?”
“还好。”
“那就好。你爸早上还在说,过几天约个时间,两家人见个面,顺便聊一下你们俩的事,先把日子定下来,我们也好提前筹备。”
安夏说:“是不是太急了?”
“不急了。”安母欲言又止,觉得还是不要跟安夏说了,就没继续说下去。
“我有点害怕。”她才接纳陆谦没多久,就结婚,还是觉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