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恨你无情的抛弃了我的生命,但是,我更爱你啊,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猛的闭上眼睛,三条院翀竭力的阻止着心中的呐喊声,那种撕心裂肺的呐喊,让他有种他的心脏就快要破裂的感觉,鼻子不通气,酸涩的让人想要掉眼泪,到底他是应该恨他,还是应该恨他呢?
今天大概是个全民受伤难受的日子,因为那厢的伊势景蓝因为故人到访而心神不定,三条院翀纠结于自己的爱恨情仇,少女不顾自己的失恋而悲痛的诉说着,伊势景蓝确实是个同x恋的事实,而迹部景吾,则是阴沉着一张俊逸的脸,不爽的操练着他的‘兵’。
“内内,侑士,你说迹部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让我们跑一百圈耶!”红头发蹦蹦跳跳丝毫不见疲惫的向日岳人嘟囔着嘴巴,向在自己身边跑步的忍足侑士撒娇道,显然,这100圈的刚刚开始,向日岳人心情还很不错,只不过不知道他等下会不会还笑的出来了。
忍足侑士苦笑着看着前面带头跑的迹部景吾,他不知道迹部景吾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肯定和伊势景蓝有关系,自从那天因为药物关系,迹部景吾和伊势景蓝发生关系后,忍足对迹部,一直就有种愧疚的心理在里面,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走,那个酒吧的人,不敢这么大胆。
今天中午,迹部仅仅离开他的视线不到10分钟,明明走时还很正常,回来的时候,脸色却阴沉的响暴雨前夕的乌云,低气压到人崩溃。
该死的,他居然没有反驳,居然没有反驳……咬牙切齿的的心中嘶吼着,迹部景吾的脚步愈发的加快了,他中午只是去部活室拿了一个东西,却在部活室的后面,听见了这个一段对话。
谁说他没有爱人了?
……
因为这一句,他很不道德的,违背了自己良心的,扒着窗帘头看着,竟然看见,那个和自己打赌的围棋部部长,居然就这样大喇喇的亲吻了他的哥哥,伊势景蓝,而最让他气愤的确是,他的哥哥,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微笑的接受了。
为什么,哥哥……
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无视我的心情,为什么,现在的你,变得如此的无情。
无意识的跑着圆形的操场,迹部景吾仿佛觉得自己不会累一般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就这样,一圈,又一圈,沉寂在自己思维中的迹部景吾,根本顾及不到身后那群已经气喘吁吁跑的快累死的少年们。
所以,当迹部跑完100圈以后,操场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片了,喝了一口桌上摆着的热水,迹部景吾的眉头微微蹙起,撑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自己的泪痣,冷哼一声:“哼,实在是太不华丽了,一个个的都太缺少锻炼了,内,桦地!”
“wush”
厚重的嗓音从操场中央那唯一一个没有倒下,宛如泰山一般毅力不到的木讷少年口中坚定的传出,终于回到迹部景吾身边的桦地,清楚的感觉出,现在的迹部景吾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柔软了!
好吧,其实桦地只是长的木讷点,眼光还是很敏锐的!
宴会(上)
纵使伊势景蓝怎样的抗拒回到迹部家,但是,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无意识一般的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拉了拉略显的紧致的领子,无奈的叹口气。
今天下午,他还在因为三条院翀是前世的小情人而有些惊诧不已,一辆在前世绝对拉风,在这个世界却沦落为代步车的劳斯莱斯房车稳稳的停在自己的面前,他不会认为是绑架,首先,他没有价值,再来,就是因为车身前端,迹部家的标志赫然的镶嵌在里面。
不反抗,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反抗毫无意义,所以,当伊势景蓝坐在房车的后排座位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迹部老太爷的阴谋,而是他的小情人怎么认出来他这一点。
他从来就不认为,不会有第二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既然他都能这样的来到这个世界,那么自然有别人也会来,可是他没有想到,是他的小情人,来到了这个世界,明明,他的外壳已经换了,明明他的性格也已经换了,他到底是用什么为依据的来认出他的呢?曾经是杀手的他,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不曾变得薄弱的敏感,都没有发现三条院翀其实是故人。
面对着他那越来越神秘的小情人,伊势景蓝带着一丝无奈笑了笑,真的复杂啊,想过个舒坦的日子都不行。
放松的身体却在到达迹部大宅的门口再次的紧绷,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这客人如云的景象,而且,他还是坐着迹部家的车子过来的,看来,这个老头子还真是不想让他好过呢。
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强风暴雨的人,伊势景蓝不过怔忪了一瞬间,下一刻,那贯来挂在脸上的浅浅微笑,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那张脸上,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合体剪裁的冰帝校服,插在裤袋中的手臂中间,夹着咖啡色的书包。
天际的太阳早已落下了山,只不过,天空还带着淡淡的晕黄,迹部大宅灯火辉煌如白昼,伊势景蓝的出场,让同一时间到来,还未来得及进到大屋的宾客们纷纷侧目。
墨色的长发,宛如春风一般的笑容,淡淡软软的气势,却不平淡,虽然不张扬,但是,存在感却依旧强烈,好一个纤细的俊俏少年啊,就不知,那双被夜色笼罩的双眸,是个怎样的风采。
无所谓的看着上次见到的中岛管家踏着带着英国绅士的脚步朝他走来,这会子他的脸上,不是面对迹部景吾的和蔼笑容,也不是听见他名字时的不屑,更加不是初见他时的诧异,有的只是一抹淡然,一抹充斥着无视的淡然。
走进一间明显是客房的房间,伊势景蓝看着中岛律手中捧着的西服,凉凉的挑挑眉毛:“中岛管家这是何意呢?带我来迹部家,我可以理解为我是迹部景吾的同学,但是,让我换衣服,这就有点过了吧!”
“景蓝少爷,请不要任性好吗?老爷已经让您回迹部本家了,而且,今天是景佑小姐的订婚典礼,不容许任何的差错的!”中岛律的口气还算的上恭敬,不过,说出的类容却是让伊势景蓝蹙了蹙眉头。
迹部景佑吗?
伊势景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印象中没有这么个人,疑惑的看了看挂在书包上的小小岚,在看见他同样疑惑的表情后,缓缓的笑开:“迹部家还真是慷慨呢,连不知道哪门子的远亲都安排好婚礼呢!”
“这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该烦的,我们只要听从主人的吩咐,然后处理好就可以了!”中岛律颔首,至于表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手上的衣服却还是平板的举着,连一丝摇动都没有。
伊势景蓝的脸终于摆了下来,伸手捋了捋自己的流海,原本覆盖额头的流海被一把抓在了一边,刚刚还显得乖巧的气质,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呵呵,一切都是为迹部景吾铺好路吗?回去告诉那个老头子,愤怒的兔子也吃人,更何况蚁多食象,可是自然现象啊!”
伸手接过中岛律手上的礼服,脸上再次挂起温和的笑,仿佛刚刚那一抹森然是假象一般,十分自然的一挥手:“中岛管家,请回避一下好吗,我需要,换一下衣服!”
送着脸上表情不曾变化,但是脸色却赫然铁青的中岛律出了门,伊势景蓝转身,不屑的拉拉自己的领结,绯色的双眸中,淡淡的色彩闪了闪,轻轻的呢喃出声:“看来,是要开始挂枪做任务了呢!”
自从那天从迹部家回去以后,伊势景蓝的心中就一直的闪烁着这样的念头,心底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如果你想更好的更平静的生活下去,只有变强,变强,变强……
强到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去强迫他,撼动他为止。
伊势景蓝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