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地上好久,久到我都忘记了时间。
再次反应过来时,是手机的消息振动。
我这才抬起僵硬的眼皮看了看早已破晓了的天。
我点开手机,看着那条消息,是我之前的大学朋友。
也是陆泽南的共友。
“瑾遥,当时看你一心爱着陆泽南,我便没说。现在我见你如此,也不知道这时候和你说这些对不对。陆泽南其实和芷依玩得很好,很久之前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这些。”
朋友发的是一张截图。
是知乎问答。
关于情感问题的提问:这个世上有没有纯良的男人。
那是一张陈芷依紧紧依偎在陆泽南的照片,照片里的陆泽南轻轻地问着怀里的女孩。
而文案则是回答那条问题:没有,不偷腥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那一刻,我笑了。
我和陆泽南认识六年,而和陈芷依认识十年。
泪水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来。
我的脑子很痛,包括五脏六腑。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可还等不得我忧伤,一通电话给我打得措手不及。
接到医院之后,我马上就开车去医院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医院在拼命地为我妈抢救。
我慌乱得不成样子,赶忙揪住医生的衣服:“我妈怎么样了?”
只见医生摇了摇头:“现在唯一只能寄希望于肾源捐献者,可刚才医院联系过去始终都没人接听。”
我妈患的是尿毒症,幸运的是前段时间找到了肾源。
我忙不迭地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