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珈全身被雨水冲刷,显得小脸苍白,眼眶泛着血丝,脖间还挂着摄像机,身影纤瘦。
四目相对,眼神里有无尽的话想要说,却都在此时无言沉寂。
沈暮尧垂眸看着她起皮的嘴唇,将她拉到帐篷里的小板凳坐下。
迟珈坐在这儿才发觉有点冷,她看着沈暮尧从外面物资拿了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过来,蹲在她面前,撕掉压缩饼干的包装袋,递在她唇边,从喉咙里发出的嗓音有点哑:“吃点。”
迟珈摇头,她并没有像沈暮尧他们这样救援的官兵军官累,他们救援中途压根没时间吃东西。
她握着他的手把压缩饼干送到他嘴边:“你吃,吃完还要归队。”
沈暮尧深深看她几眼,三两下咬完饼干,拧开矿泉水瓶,他指腹点在她干涸的嘴角,强硬地对她道:“饼干不吃,水必须喝。”
迟珈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喝得急,有水从唇角落下。
她刚要抬手,男人的手比她更快些,等她反应过来,沈暮尧伸出大拇指粗粗抹去她嘴边的水渍。
男人的手粗糙有力,带着温热的触感划过她肌肤,她眼睫低垂,目及他手指的血迹,心情百味杂陈。
“疼不疼?”她哑着嗓问。
沈暮尧愣了下:“没事。”
两人再无话。
迟珈突然想起什么,她把护身符掏出来递给沈暮尧:“拿着,带好。”
沈暮尧看看躺在手心里的护身符,目光上移,落至她明澈的眼眸,接过放在他兜内,露出这两天以来第一个浅笑,“好。”
他低头掠过她被雨浸透的鞋袜,径直脱掉她的鞋袜,鞋子与袜子全部湿透。
迟珈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冰冷刺骨的双脚被沈暮尧握住用掌心揉。搓,她思绪杂乱无序,“我没事,不冷。”
她形容不出来此时的感觉,只觉得他手心滚烫的温度顺着她的脚心往四肢百骸传递,刺入血液,流入心脏。
沈暮尧沉默,暖热她的双脚,随后把他的军靴脱掉,将他还温热的袜子替她穿上。
男人的脚比她的大许多,袜子也大,套上去包裹着她的脚踝,暖暖的。
迟珈僵硬两秒,心跳砰砰跳动。
他起身,问附近的医护人员借了双多余的鞋子,给她穿上。
沈暮尧看了眼时间,没办法再停留。
他俯身,被泥垢尘土沾染的脸庞轮廓依旧锋利分明,缓缓揉了下她脑袋,而后转身。
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和其他官兵们再度走向废墟——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最近熬得太狠了心脏痛TOT睡了,明天再写奥,明天结束这部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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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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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的脚一热,身子也逐渐暖和起来。
她背着摄影机钻进帐篷里,继续给其他想要寻亲的伤者拍照,忙碌了几个小时,迟珈伸手捏了捏酸硬的脖颈,随便垫了几口吃的,又将存在相机里的所有照片打印出来,贴在公示栏。
照片下方,用笔写着伤者亲人的信息。
等迟珈忙完,刚才获救的老奶奶做完手术被送到了帐篷里,老奶奶状态不太好,嘴里依旧念念叨叨老伴的名字。
她手里握着一张一寸照片,颤抖的手抚着老伴年轻时的脸:“我老伴啊,以前也是当兵的。”
迟珈在一旁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