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收拾起沮丧的心情,刘晓兰拉着刘晓红的手跑起来。其实她是很喜欢这个堂妹,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她堂妹现在比她懒,二十岁以后她又比堂妹长的好看,怎么的都要喜欢她不是!虽然现在刘晓红同学才九岁,而自己和她都是一身的圆滚滚的身材。
刘晓兰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她现在不但要让爸爸戒掉赌瘾、让家里经济一片长红、让哥哥读上大学、牵到初恋情人的手,她更要减肥,还要把国字脸搓成瓜子脸。
刘晓兰一行三人直行走了大约五分钟的马路后,就到了拐弯处,顺着马路左拐是去县城的路,右边则有两三户人家,其中有一户还是砖头码的小平房——这是离刘晓兰家最近的农机站,平时打点米、面都是在这,而她的小学同学王强就是这家的孩子。
刘晓兰停下脚步,眯起眼睛——蓝色的天空飘着几片白云、陡峭的向下泥巴小路和地面上冒出头的小石头、旁边的几棵高大的松柏、一片一片的金黄色稻田,尽头就是学校那破烂的二排瓦房。从家里被妈妈喊醒还没有什么,可等到快要到学校了,刘晓兰竟然升起一股‘近乡情切’的感觉,是啊!前世不管是住读的初中、高中,还是外出打工的日子,她的身边总是有亲人在旁,而她的小学学校,自她小学毕业后就很少来过,工作后每年回家连亲人拜访的时间都不够,又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就在2009年的时候,她抽出了时间想来看看,她童年的小学教室,可是,当时她就站在这个位置,却没有看见那破旧的瓦房,一片光秃秃的平地,代替了它。
“我又回来了!”刘晓兰左手插腰,右手指着远方,大叫出声,“我又回来,我又回来了……”
老师猛于虎2
“妹妹,你说你晓兰姐姐是不是那个了……”刘晓英拉着刘晓红的手小声说。
“那个是什么?”刘晓红踮起脚尖凑上去,大大的眼睛里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刘晓英看了看‘发神精’的刘晓兰,见她没有注意这边,才靠着刘晓红的耳朵轻声说:“鬼上身!”今天的刘晓兰可疑,太可疑了!问她作业做好没有,竟然还要查本子才知道,现在还发疯的大吼大叫,这真简直跟传说中的‘鬼上身’一模一样。
“鬼鬼鬼……上身!”刘晓红‘噔噔’的倒退几步,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们在说神马?”刘晓兰飞快的冲下小路,黑着一张脸站到两人背后。
“没有没有没有。”刘晓英、刘晓红连连摇头。
“还不快走,想迟到吗!”刘晓兰紧了紧手包,迈着大步、昂头挺胸向学校走去。
“只是报名吖,迟到、早退不是你们班才有嘛。”刘晓英不满的说。在村里她一直是勤快、能干、聪明、懂事的好姑娘的代表人物,连刘晓兰的表姐陈梅也是要让她几分的,你个刘晓兰平日里好吃懒做,总是挨评批,现在竟然‘教训’起她来了。
“妹妹快跑。”刘晓英用右手捂着书包,飞快的跑向学校。
“等等我!”刘晓红也跑了起来,别看她年纪小,还一身肉,但是腿脚那个利索,同龄的男生都比不上她。
“我……靠!”刘晓兰看着自己的第一位置被超过了,咒骂一声,也甩开小肥腿猛追。
躲开田边支出来的水稻,越过高大的槐树,看着刘晓英两姐妹欢快的跑在二米宽的小路上,刘晓兰果断的选择了不到三十厘米宽的小小路上。最终,她最于成功以第一名的成绩跑到了学校的操场上。
学校操场一共有两个,一个上操场,大约有二百个平米,它是很干净的泥巴地,它一般是幼儿园到三年级的小朋友课间玩耍的地方,因为他们一跨出教室,下两个梯坎就到了操场,不是一般的近;还有一个下操场,它在上操声的下方,主要是四年级到六年级同学玩耍的地主,它很大,至少有五百个平米,而且全部都长着不知名的野草,就算摔倒了,也不会痛(猪:这里就要说为什么上操场光的,下操场却长满了草呢,不是应该年纪小的用摔倒不痛的操场吗?因为,上操场离厕近,是上厕所的必经之路,小孩子走的慢,安排离厕所近些,上操场每天人来人往,地方又不大,草基本被踩死了。下操场却因为太大,没有锄草,而野草异常茂盛)。靠着教室十米左右还有一个小池子,是离学校不到十米远的唯一一户人家用来养鱼的,但是由于大多数鱼儿还没长大就不翼而飞,最后荒废了,只剩下一空的小水池,天干的时候空荡荡跟土坑一个样,下了大雨,水池也能装的满满的,久了水草也会长出来,清澈的水加上绿幽幽的水草是学校的一景,宽广的操场没有篮球架、足球框,只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乒乓球台,如果想打乒乓不但要排队借学校里唯二的两副乒乓球,还要在台边排队,随便说这乒乓球、乒乓台是被四、五、六年级霸占了的,其他年级想玩,就要看你个子高不高,拳头硬不硬。
9月1号是报名的日子,报名没有课的,只是发上学期的考试卷子,让第一名讲讲感受什么的,然后其他乱七八糟的东东,学生一般就是九点到校,然后发考试试卷,玩啊玩啊玩到中午十一点放学。
刘晓兰她们到学校的时候应该还没到九点,因为操场到处都是人,有玩橡皮筋的、有打乒乓球的、有斗鸡的(猪:我认为不是这个鸡字,我自个不会,度娘也没找到,就暂时用这个吧。这个游戏以后会说明玩法的。),真是热闹的很。
看着眼前的景色,刘晓兰免不了又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刘晓红因为上三年级,于是和刘晓兰、刘晓英‘分道扬镳’,上了上操场,刘晓兰和刘晓英则是穿过大操场,直接走到各自的教室门口,三间教室,另有一间是唯一的教室办公室,从左到右的顺序,依次是:四年级、五年级、教室办公室、六年级。
刘晓兰靠在石头、泥巴、木头修的教室的后门,轻轻推了推,没反应,锁了的。眯了眯眼睛,刘晓兰像壁虎一样整个人贴在墙上,从门缝中往里瞧:很安静,大家都神情肃穆的坐的端端正正,嗯,看不到讲台那边的情况。刘晓兰回头瞧了一眼操场上玩疯了的别班的学生,再瞅了一眼自己的同学——果然,不一样的老师教出来不一样的学生。
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口位置有一个补丁,却干净整洁的衣服,刘晓兰在第三次深呼吸后,‘忐忑不安’的跨进了教室,她低着头,但是她的眼角却瞄到靠着黑板的讲桌下有一双穿着布鞋的腿。原来曾老师已经来了!呜呜,为什么后门是关着的啊,别班的人无论上课下课都是开的啊。
刘晓兰一步一步的走得很是艰辛,除了从她正前方投过来的齐刷刷目光,背后更是有一股带着审视的目光,让她犹如芒在背。刘晓兰内牛满面,她的心里年龄明明都有二十二岁了,只是被曾老师一看,小腿依然不由自主的打哆嗦——果然是被她打的太多了么?已经下意识的惧怕她了么?呜呜,好可怕,为什么她没重生在初中的时候啊!
“刘晓兰!”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刘晓兰的背后传来。
“是。”刘晓兰反射性的向后一转,做立正的样子。曾老师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严肃,短发,穿的是黑色的短袖衬衫和蓝色的裤子。
“过来拿语文卷子。”曾老师将一份试卷放到讲台边。
“是。”刘晓兰蹭到讲边台,手刚碰到试卷,‘叮叮当当’的上课声就被敲响了。她心里一跳,这该不会算她迟到吧。
“以后早点来。”曾老师像知道她想的一样,开口说。
“是。”刘晓兰心中松了一口气,拿着卷子,头也抬了起来,这一抬头她又看见同学们齐刷刷的目光,但是现在她轻松的很,根本不怕他们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