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看他浑身都是伤,指不定私下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被人废了手。”
脏水全泼我头上,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我咬牙,颤着身子想要离开。
江折柳却抓着我的手强按在琴键,顿时一阵嘈杂刺耳声。
“给我弹。”
她脸色恼怒,像是觉得我是故意弄一身伤扮丑,来她面前恶心她。
但没用的,因为我的手三年前就废了,弹不了钢琴了。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
林曳居然使坏,琴盖直砸我手!
手骨像是被夹断,我没忍住:“疼!”
吃痛抽回手,苦涩看向江折柳:“江小姐,我的手已经废的很彻底了,你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眼泪几乎要在下一秒坠落,可我忍住了。
江折柳有一瞬动摇,但紧接着继续冷漠隔岸观火。
门口挤进来一人,是心急如焚的妹妹。
她跑来,握住我满是血污的手,红着眼眶看向江折柳:“你毁了他的名声,毁了他的信仰,你究竟要把我哥折磨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贺妙怎么来了?
眼见着江折柳的脸肉眼可见黑了。
我慌忙起身,要妹妹和我一起走。
她性子直,指不定要得罪江折柳。
妹妹不愿,可在众人目光中,我忍着痛强拉着她离开。
回去路上,妹妹又哭出来:“哥,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你就要一直这样被他们欺负吗?”
“这三年来,不论你换什么工作,江折柳都能想方设法作弄你……”
我心里痛苦至极,抱住妹妹:“对不起,是哥没用。”
三年前,我伤了江折柳的腿,她记恨我三年。
她折磨我没关系,但我害怕她拿贺妙开刀,所以一直卑微地小心活着。
爸妈早死,妹妹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一定得保护好她。
妹妹在我怀里哭了一阵,说要回家帮我包扎手里的伤。
我知道现在是她上班时间,不敢再耽误她,只说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
回到破旧单元楼,天色已经黑了。
楼梯道的灯忽闪忽闪,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江折柳居然站在那。
她脸上全是不满,连带着身上的旗袍都散发着通身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