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恬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发呆,它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这两串手链,叫Missing。”
张艺兴再次看到任怡恬的时候,是晚上9点多了,那时他们已经在外面逛得差不多,准备回酒店了。
路过一个广场时,在那儿的一个大型平地音乐喷泉里,他看到了那个正和几个小孩子追逐的身影。
就着喷泉下的灯光,他看见她笑得很开心,头发被喷泉的水弄得湿透了,身上的白色T恤和橙色半身长裙也被弄湿了,赤着脚正被一个小女孩抱住了腿以示她被抓住了。
一阵风吹过,张艺兴皱了皱眉,5月下旬的澳大利亚,已经是深秋快进入冬天了,当然,这里的冬天也不算太冷,最低也就3~5度。但是大晚上的只穿了T恤还全身湿透地吹风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张艺兴便径直走过去,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拎出喷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不知道这里已经快入冬了吗?穿这么少还玩水,你感冒的话很容易转肺炎的知道吗?”他一直记得,之前医生说的话,因为那次事件,她的身体弱了很多,一生病很容易引起其他并发症。
不是严厉的语气,相反的,他的话语里带了些宠溺,让任怡恬失了神。
她和他近距离得面对面,一旁喷泉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的。他的眼睛很亮,就像藏了两颗星星似的,嘴角上翘,显出了右边脸颊上深深的酒窝。
张艺兴,我好像,看见爱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告白
一阵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张艺兴首先回过神,咳了声,略显尴尬地撇过了脑袋。
任怡恬立马打开随身背的已经湿了的小包,幸好里面还没怎么湿,拿出手机一看,又是陌生来电,她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犹豫了下,还是划了接听。
“喂。”
“任怡恬,你为什么要辞职?!”电话那头立马吼了过来,让任怡恬一愣,对方有点焦急的样子。
“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我是陆子腾。”
“陆子腾?”任怡恬重复了一遍,他找自己做什么?不对,她应该问,他怎么有自己的号码?
一边的张艺兴听到对方的名字,不禁皱眉,陆子腾?就是那个说任怡恬是他的猎物的小鬼?转头示意成员们先回去,他继续站在一旁陪着她。
“你为什么辞职?!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辞职?!”陆子腾不理会她的惊讶,一味地吼着。
下午的时候,原本代课的女老师说,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他们正式的老师了,原本的老师辞职了。他当时就呆了,她辞职了?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那怎么可以?!他都还没告白、没追到她呢,她怎么可以走呢?!没有他的允许,谁准她走的?!
“因为一些私事。。。。。。”任怡恬下意识地解释着,并没有意识到,其实她没有义务向他解释那么多。
“什么私事?!比我还重要吗?!你为什么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呢?!”陆子腾就像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什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额。。。。。。陆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要不要辞职,是我个人的事。。。。。。”任怡恬试图向他解释,因为她发现这孩子的观点有误,自己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为什么要向他报备?
但是很显然陆子腾并不领情,“我哪有误会?什么你个人的事?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陆同学,我们只是曾经是师生关系而已,我们。。。。。。”任怡恬想说“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可是被陆子腾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我喜欢你啊任怡恬,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吗?!我喜欢你啊!”陆子腾不顾一切地吼着,声音有点哽咽。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看着最爱的东西离自己远去了,希望通过喊出自己对它的重视来让它再次回到自己身边一样。
任怡恬面对突然而来的告白,愣了。
他、他刚才说什么?他喜欢她?!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喜欢自己?可是,他明明总是和自己作对不是吗?什么都和自己对着干,总是把自己气得不轻,现在却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任怡恬有点慌,慌乱之下,她挂掉了电话,甚至关了机。跌坐在脚下的台阶上,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她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需要静一静。
任怡恬从来都没有收到过男孩子的告白,至少她自己觉得没有。中学时期,都是单纯的少年少女,说出口的告白多少会有点婉转,而脑子一根筋的任怡恬对于这些“婉转”的告白自动免疫。大学时期,喜欢她的男生,通常都还没出手,就被李非鱼掐死在摇篮里了,理由是,他不符合李非鱼对任怡恬的对象的标准。很扯对不对?但是李非鱼就是不放心,不放心这只单纯得过分的小白兔,落到有不良居心的人的手中。
所以,一个男生突然而来的告白,才会让任怡恬有些慌乱。也就是这个告白,让任怡恬第一次把陆子腾当做一个男生而不是一个小屁孩来看待。
自己不喜欢他,这点任怡恬很清楚,可是,要怎样拒绝才不会伤到他的心?喜欢一个人就欺负她,用这种方式来让对方注意到自己。这个连喜欢的方式都这么幼稚的男孩儿,要怎样做,才不会伤害到他的心?会不会在自己拒绝后,他受到打击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或是就封闭自己再也不肯去爱别人了?这样的话,自己不是就毁了一个人吗?
就在她内心一团乱、急得快哭了的时候,她感觉有到一只手在顺自己的头发,动作很轻柔。她抬头,看到那个人蹲在自己身前,笑得一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