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江袭黛斥道。
闻弦音立马佯装自己没说过那一句话。
然而,一般江袭黛的“放肆”过后,还会跟着一些感想。
她便安静地等待门主的下文。
果不其然,那女人道:“明月轩就在后头,曾经我哪一次放过她鸽子,偶尔……睡迟一日,也不晓得来问一问。”
江袭黛神色微冷。
燕徽柔实在可恨得很,居然一言不发地走了。
走了还能怎么办,眼看着这一日就要过了,江袭黛自己算是理亏,也不好真把她再揪回来。
她顺手把桌上收拾了一下,“除却这几页,剩下的你便扔了。这墨水味闻久了,香得真头晕。”
这可是上好的墨块呢,里头掺合着一些金粉,写起字来黑得流光溢彩的。闻弦音倒是比她要节俭一点:“那弟子便收下分给大家了。门主这些……”
江袭黛的笔迹印在纸上,那不算好辨认的字体,但还算凌厉漂亮,更像是剑法似的。
闻弦音扫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意动:“这是门主的修行心得吗?”
钱财金银,珠宝玉石,这些东西闻弦音已经被送得够多了。唯有这些心得,江袭黛很少总结出来给别人看。
或者说,是几乎没有过。
江袭黛不怎么放在心上:“你若是想看,自己拿去看好了。剩下虽然没有取用,但本座也不是乱写的。”
闻弦音道了声“是”,仔细地收下了,“原来门主昨夜要来笔墨,是为燕姑娘谱写剑法了。您对她实在上心。”
江袭黛:“……这不算上心。”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心情有点低落。只是她该做的。
享受了人家从前的喜爱,或是说年少时期的第一回喜欢,总得付出点什么才好。
江袭黛思来想去,除却这些实打实的东西,她也没什么能给得起燕徽柔的了。送点别的,譬如那玉佩珠宝法器什么的,江袭黛拿捏不准燕徽柔的喜好,也不愿再去碰壁。
想到这里,她心里难得愧疚了一点。但也不是完全的愧疚,又如藏在匣中的宝珠一样,于幽暗处微微地润着光。
燕徽柔清楚她的喜好,总是能把她哄得展眉。
但燕徽柔却鲜少告诉她自己喜欢些什么,江袭黛着手去送的时候,才感到头疼。
这曾经是一种见不得光的优越感,她想自己可能终于碰到了一个更喜爱自己的人。
这件事真好。
但是这些……
随着自己的退缩,如今都过去了。
想到这里,百味杂陈。
江袭黛不愿再细想,眉梢微微蹙着,心绪又回到了不久之前,闷闷涨涨地泛着些酸。
每当这个时候,江袭黛总是要去调出系统检查一下燕徽柔的好感度。尤其是检查一下燕徽柔对李星河的。
好吧,瞧见那一个稳当当的“0”字,她还不
至于太失态,稍本座对她感到恶心(食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