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展珂从碎石里动了动,意识清醒过来,嘴上一抹全是血迹。
江袭黛那一砸准心已失,没有全部击中她,但是也让她差不多去了半条命。
但是更要命的是……
龙泉宝剑,她不小心刺中了燕徽柔,因为那个女子反弹的效力,也同时在她身上划开了口子——就在腰上。
很浅很浅的一道,但是注定不能愈合。
展珂回过神时,手指缓缓松开,稍微有些发冷,她甚至没力气推开身上横着的一块雕花木板。
面前走来一个人影,绰约端正,剑尖抵着那块木板,将其翻开了。
是……她来了?
胸口的压力顿时消失,展珂的呼吸畅快了一些,她疲惫地闭上眼:“明庭?你怎么来了……”
谢明庭沉默地立在她身前,最终还是问了一声:“你还好吗,展珂。”
“我……”
展珂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更多的鲜血从嘴边涌了下来,她抬手抵住了:“挺好的。”
“你被那把龙泉宝剑划伤了?无可逆转,这也算好吗。”
谢明庭轻声道。
展珂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她下意识捂住了腰上的伤,沉默着没吭声,可能是在思忖补救的法子。
面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身穿墨蓝色道袍的女人拨开了她脸颊上沾着血的发丝。
“展珂,你在怕死吗。”
展珂抬起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那些因你而死的人,被你算计至死的人,因为你挑唆江袭黛而死掉的同道修士。”谢明庭平静地望着她:“你觉得,那些人会怕死吗?”
这一番话下去,展珂的神情怔住,她眼睫毛颤了颤,“你在说什么呢……”
谢明庭自袖中掏出一叠宗门卷书,没有刻意羞辱她,而是平平整整放在了展珂面前。
“你上位阁主之前,师兄,师尊,还有一部分长老与内门管事,死亡十二人,记载是由魔教妖女,也就是江袭黛下的毒手。”
“还有两个师妹,是你师尊后来新收的弟子,死在你成为阁主之后。这些也是由江袭黛犯下的。”
展珂:“……都是她杀的。当时已经查清楚,刺杀有痕迹……江袭黛从来不屑于掩饰。”
“本座知道。但江袭黛与他们并无仇怨。”谢明庭问:“她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你的话?”
“那妖女能有什么动机,”展珂扯了一下唇角:“她肆意妄为得很。”
“那你为何要承认?就在你徒弟死了以后——和江袭黛的对话里。”谢明庭冷冷道:“我当时就在外面站着,总不能是听错了?”
展珂愣了一下,她不可置信道:“你……”
“不用惊讶,是燕徽柔传的信。”
谢明庭道:“我同她有些来往,浩然宗的鸟儿可以在我与她之间传信。她突然发急信给
本座对她感到恶心(食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