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阅微就和那位学姐一刀两断了,做不成恋人也做不了朋友。
江丛碧觉得可以给她的这副表情取一个专属的名字,叫做:为情所困。
林阅微最近接触的人都在江丛碧的掌握当中,有可能的就两个,邵雅斯和顾砚秋,按照江丛碧的直觉来说,顾砚秋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也不排除林阅微当好朋友的邵雅斯重蹈当年那位学姐的覆辙,想不开要跟她表白。
林阅微若是知道江丛碧只从她的表情就将她所烦心之事推算出了个七七八八,不知道是会夸江丛碧果真不愧是好姐妹,还是你八卦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当娱记。
江丛碧决定试探一下林阅微。
江丛碧清了清嗓子,说:“我前两天看到一个瓜,说x巧克力的广告商找邵雅斯拍广告代言,是真的假的,你跟她那么熟,你肯定知道吧?”
“假的。”林阅微毫不犹豫道,用一种宛如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不是上班上傻了,怎么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你们公司产品广告会花好几百万去请一个刚刚选秀出道的新人吗?”
江丛碧被她嘲讽丝毫不生气,反而兴奋地在心中搓了搓手,看她这副表现应该不是邵雅斯了,那会是顾砚秋吗?
“我们公司不会,但是天瑞会啊,我还听说一个瓜,说顾砚秋正在和邵雅斯的经纪公司接洽,说要请她代言某款新产品。”
林阅微说:“更不可能了,她提都没给我提过,谁那么无聊会放出来这样的消息。”
江丛碧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点:“她为什么要跟你提?你俩什么关系?慢着!”
林阅微转身要走,江丛碧一个猛虎扑食把她扑在了地上,洁癖发作的林阅微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了起来:“你干吗?!”
江丛碧再接再厉,把她扑回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两只手揪着她的肩膀布料,说道:“是不是朋友?真朋友就是这么瞒着我的,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
林阅微:“……”
江丛碧愣了下,深刻代入自己的“追求者”身份,强词夺理道:“你之前说了对人家没意思的,我已经在追了,你现在横刀夺爱是什么意思?”
林阅微作为和顾砚秋有合法结婚证的,在法律上拥有配偶身份的人,在听到“横刀夺爱”几个字时,本能地激起了一丝反抗心理,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还没有喜欢上你,怎么能叫横刀夺爱?”
江丛碧心中狂喜,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面上还是拱火道:“现在没喜欢上,将来迟早会喜欢上的,谁追个人没有个期限的,尤其是对这种极品的女人,不花费个两三年都对不起她。”
“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一点?”林阅微虽然不了解顾砚秋,但是据她所观察,顾砚秋应该不会喜欢江丛碧这种纨绔子弟的。
“废话,我自己都不信自己,别人要怎么相信我,”江丛碧深情望向前方的空气,“尤其是我的秋秋,我的一片真情,可鉴日月。”
“你快得了吧,这么久我也没见你怎么正经追过,早放弃早好。”江丛碧再怎么轻,也是将近百斤的人,一动不动地在她身上压了这么久,林阅微双肘撑起来,肩膀顶了顶江丛碧,“赶紧下来,我骨头要断了。”
江丛碧在她身上得寸进尺地蹦了两下,才嘻嘻笑着下来。她知道林阅微的身体有多好,别说一个她了,就是两个她也不在话下。
江丛碧只是自顾自笑,林阅微撞了撞她肩膀,“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听见没有,我是为了你好。”
“什么话?让我放弃秋秋?不可能。”江丛碧一秒入戏,指天对地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了?还是烧坏了脑子,谁和你磐石蒲苇,你就自己一个人,又当磐石又当蒲苇。”林阅微探向她的脑门,被江丛碧偏头躲开,说道:“我意已决,不要再劝。”
林阅微:“……”
正当她盘算要怎么让江丛碧悬崖勒马的时候,江丛碧突然收敛起神神道道的样子,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情感问题,还是说……”
林阅微可能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截口打断她:“我当然是关心你。”
“那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绞尽脑汁地编造各种理由来毁我姻缘呢?就比如说性冷淡。”
林阅微脸一黑,那是她人生十大尴尬现场之一。
“如果我要追求的那个人不是顾砚秋,你还会这么苦心孤诣地来阻止我吗?”
“我……”林阅微下意识便要否认。
“想好了再说。”江丛碧按了按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知道你没谈过恋爱,所以慢慢想,不着急,谈恋爱的事情也急不得,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你慢慢来就行。”
她按着林阅微坐在了沙发上,自己低头玩手机,林阅微以为她是在打游戏刷微博,过了会儿,听见江丛碧“啊”了一声,“我给你查了喜欢一个人的n种表现,要听吗?”
林阅微没吭声。
江丛碧:“好吧,那我就不念了。”
林阅微:“哎。”
江丛碧窃笑一声,被林阅微拧了一下腰,嗷的一声跳起来,搬了把椅子坐到离她一米远手够不着的地方:“这第一,就是想见到她,想听她说话,不说话也可以,只要待在一个空间,哪怕是不呆在一个空间也行……这说的什么破烂玩意儿,你等着我给你重新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