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过子时,现在就是您的寿诞了,依兄弟之见,莫若就此将匾额悬在寿堂上,倒是一件别饶意义的事!”
孔文通笑着摇头道:“不行!这样做未免太张狂了!”
谷亮马上道:“那里!那里!只有孔谷主的寿堂上当得起这方匾额,还是请二谷主赶快悬好,我们也可以开始拜寿了!”
孔文通还在谦辞,不过语气并不坚决。
孔文纪轻轻一笑,单手托着匾额向上一拨,那方匾额飞了起来,越过众人头上,平平整整地落在寿堂的上方。
那儿原本有一块空出的位置,匾额平贴在壁上时,前面站着四名大汉各自将手一扬,每人发出一枚金光闪闪的长钉,分落匾方四角恰好将它钉住。
人群中又爆出一片掌声,只有吕无畏愤然地低声道:“这分明是事前商量安排好的活剧……”
心禅赶快一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谷亮又首先唱声道:“拜寿!拜寿!请寿星翁就位!”
孔文纪推着孔文通,让他站在匾额之下,赞礼生高声唱起喜歌!
“红烛焕彩光,吉瑞兆天祥,寿比南山高,福如东海长……”
于是厅中群豪都站起来,有情愿的,也有不得已的,一齐都弯下腰去,向孔文通躬身作礼。
孔文通满脸含笑,口中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面也躬身还礼,当他抬起头来时,忽然发现很多人都以诧异的神色,望着他身后的匾额,连忙也回头一看,几乎要惊叫出声。
原来那匾上的“天下第一家”五个大字中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添上了两个白色的小字,变成了:
“天下第一明驼家”
孔文通诧异良久,才沉下脸怒声道:“这是那一位朋友开玩笑?”
连问数声,四下无人答话,他又以怒声道:“兄弟今日贱辰,诚意柬邀各位前来喝一杯水酒,不过是想藉此机会叫大家聚聚,若说祝寿二字,兄弟是绝对不敢当的,各位看得起兄弟前来,兄弟十分感激,各位即使不来,兄弟最多也只有认为交情不够,绝不敢对各位存有偏见,可是各位用这种方法对付兄弟,似乎是太不够意思了!”
说完之后,他的脸色涨得铁青,然而四下仍是静悄悄的,片刻之后,忽然远处发出一阵响亮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嘲的意味。
大家朝发笑之处望去时,只见天棚东偏的一张席桌上站起一个塞外装束的中年男子,身材很魁梧,只是面目很陌生,再者那边的座位也是属于一些二流江湖人物的席次,因此大家对这个人居然敢对孔文通如此态度而感到奇怪。
孔文通阴沉沉道:“这位朋友贵姓大名!”
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张云竹,世居北天山,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孔文通打量他良久,始终看不出这个人是何来路,这才沉着脸道:“张朋友刚才那一阵大笑是什安意思?”
张云竹打了个哈哈道:“那要问阁下自己了,阁下自己说了一大篇话,听起来倒是颇为令人感动,可是阁下肚子里另怀鬼胎,又是什么意思呢?”
孔文通脸色一变,目中凶光顿露,厉声叫道:“张朋友!今天是孔某的好日子,孔某实在不愿意得罪朋友,可是以阁下这种态度行迳,似乎在逼孔某做不愿意做的事!”
张云竹也是哈哈大笑道:“孔谷主!你说得真对,今天的确是你的好日子,因为今天不但是你的生日,同时也是你威挟天下,号令武林的大日子……”
孔文通沉下脸怒叫道:“胡说!那方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