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
灵姑眨着慧黠的眼睛道:“这个婢子怎么敢,可是天魔教的事情未了前,婢子无法抽身带您到姥姥那儿去,您是否能等呢?”
月华夫人望着她,忽地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一定要你带路吗?”
灵姑也笑笑道:“除了婢子与公子外,天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姥姥的住处了,除非您能找到关公子陪您去,否则您就非答应婢子的要求不可!”
月华夫人又想了一下,才笑着道:“你这小鬼头太狡猾了,看来我只好答应你,不过你想我必能对付得了那个姓谢的家伙吗?”
灵姑一笑道:“谢灵运所仗恃着的不过是一套修罗七式,既然您的丈夫也是伤在那套剑法之下,婢子想您若无相当把握,也不会轻易出来寻仇!”
月华夫人无言可答,乃笑着点点头道:“好吧!小鬼头!我就陪着你们上一趟五台山,侍书!事情已有眉目,我们也不必再乱闯了,你赶快去通知司棋跟琴挑他们,叫他们也跟着来吧……还有,你们若碰上幼夫的话,不许跟他冲突,叫他也到五台山去,他父亲的仇,应该由他去解决……”
侍书答应着,把月华夫人的马交给入画,策马先走了,灵姑却好奇地问道:“夫人!您还有一个儿子!”
入画嘴快,抢着道:“是的!关公子的失踪,与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月华夫人不准她多说下去,用严厉的目光将她止住了!灵姑看出其中尴尬,一转眼珠,笑着走上前,在胭脂马的颈下拍了一掌,推活它的筋血,牵着交给入画道:“这位大姊!方才多有得罪,请你别见怪,宝驹奉还,还是匹良马,真要卖到马肉铺太可惜了……”
入画也不生气了,笑着拉着她的手道:“小妹妹!你这张嘴真厉害,那几手剑也使得炉火纯青,以后我们得好好交交!”
灵姑也笑着道:“是的!大姊姊,我们要亲近亲近,你的剑法也值得佩服,除了三位仙子,与关公子外,我没有见过比你更高明的人了!”
入画笑笑问道:“三位仙子是谁?”
李塞鸿一沉脸道:“灵姑!别废话,我们得急着赶路!”
灵姑伸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这时那几位老者也过来了,李塞鸿一一介绍。kanshupu
月华夫人淡淡点头招呼,却对闲游一鸥,万里无云,一轮明月等希奇古怪的名字感到很诧异,不禁一皱眉道:“你们怎会叫这些怪名字!”
李塞鸿代为解释道:“他们都是仙榜上的人物,龙华会上规定只称号而不称名,他们的本名遂弃置不用了!”
月华夫人道:“我也听见月儿说过什么仙魔榜,那是怎么一回事?”
李塞鸿轻轻叹道:“这话说来很长,请夫人上马,由贱妾边行边说吧!”
一行人重新上马,改折向北行,途中李塞鸿陪着月华夫人,灵姑陪着入画,一边说着走着,说话的内容当然是关于龙华会的一切与关山月。
无限感慨,无数叹息,也加上无限担忧着关山月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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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越过秦中,进入晋界,五台山在晋冀交界处,走了将近一个月,算算路程还有一天才可以到达五台山。
而天魔教的势力已如火如荼地展开,沿途已有不少横眉竖目的江湖人注意着他们的行踪,可见那都是天魔教中的眼线,然而这一群人太惹眼了,月华夫人与入画无人识得,曾经参加过龙华会的人,岂有不认识李塞鸿与一鸥的道理,因此他们一路行来,倒是避免不了许多无谓的麻烦!
这一天在忻山的一个小山村中,由于那儿没有客舍,只好借居在一家较大山户人家,那家人只能让出两间空房,于是他们男女各分一间住下!
入夜之后,李塞鸿与月华夫人都在闭目养神,灵姑盘膝打坐,只有入画已呼呼进入梦乡,突然,由外面系绾马匹的地方传来一丝轻微的骚动声,李塞鸿与月华夫人同时睁开眼睛,灵姑动作最快,早已一溜烟似的由门中窜了出去!
当她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但见一条白影向前疾射,后面又追着一个小黑点,不用说白影是关山月的那头明驼,黑点正是灵姑轻巧的身形!
明驼是通灵的异兽,为什么会突然狂奔呢?
两人对望一眼,也不假思索地拚命向前追去。
这正是月晦的日子,仅靠着朦胧的星光照明,对着前途模糊可见的影子追逐着,追了半天之后,地势愈来愈高,好像向山上而去。
同时当地们转过一道山峰时,不仅失去了明驼朦胧的白影,而且连灵姑也看不见了,山壁阻面,前程已无通路。
月华夫人不禁怔然止步,李塞鸿也讶然道:“奇怪了!我们一路行来,并没有其他的岔路呀!”
月华夫人且不说话,细心去探查四下的痕迹,最后指着壁间的一个小隙缝道:“我想那畜生是从此地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