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眼神中的意思,沈年安慰道:“别想太多。来听听我的好消息,我上回跟你说起的治疗冠状病毒的疫苗已经正式通过fda核准,工厂已经开始生产,第一批疫苗半个月后就能投放市场,我跟公司建议,这批疫苗无偿捐献给西非的几个国家。”
“真的?太好了,恭喜你,亲爱的。”丁骏正坐在梳妆台前摘掉首饰,听到他的话欣慰不已。心爱的人在事业上获得成功,比她自己成功更令她骄傲。
沈年点点头,“上半年我可能要去非洲一趟,一方面是去考察疫苗的临床效果,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西非几个国家r病毒近期蔓延成灾,我在哈佛的导师莫里斯教授作为转染病学权威专家已经亲赴非洲,我曾是他实验室的助理,也要过去看看。”
“啊,那不是很危险?”丁骏很不情愿他去传染病疫区涉险。
沈年道:“这是我的工作和责任,再危险也要去,你放心,我手头还有公司的新型疫苗研发项目,不会在哪里待很久,顶多一两个月我就回来。”
“希望一切顺利。”尽管心里隐隐不安,丁骏却也没再多说。
“kk,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了,你还爱我吗?”丁骏望着沈年。
沈年没理解她的意思,笑道:“爱啊,我认定的人,爱一辈子,哪怕你变成八爪章鱼,我也爱你。”
“我是说,我变坏了,不择手段……”
“那要看对谁,对易初阳,我希望你早点实现你的大计划。”
“你对我真好,我爱你。”丁骏走过去靠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沈年轻抚她头发,笑道:“时间会证明,我的爱经得起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年要去非洲了,是凶是吉?
☆、第50章
睡在柔软的床褥间,丁骏似梦非梦,感觉到有人轻轻靠近,分去了被子一角,于是阖上眼睛继续睡着。
以为回到家就能暂时忘却烦恼,晚宴上那一幅一幅的画面,依然重现脑际,方才明白,自己的柔情岁月已经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抛不开也丢不下的烦恼,自古道侯门一入深似海,徜徉其间久了,上岸便成了奢望。
恍惚间,有只手伸进睡衣抚弄着身体,热吻裸‘露的肌肤和头发,丁骏转过身来,主动伸展手臂圈住他脖颈,把他的头脸顺势带下来吻住。
眼睛依然紧闭,之前受到的那些委屈和误解,忽然莫名化作一股力量,模糊了她的意识,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抗拒感,把她连同他一起卷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
要逃离这个漩涡,丁骏极力地挣扎着,扭动身躯,想从万丈深渊努力往上攀登,跟随着他的力量,节奏时而凌厉、时而疯狂、不能自已。
我害怕掉下去,你要带我走……丁骏呼唤着、渴求着,像落水的人抱着救生的浮木,她不肯松开手臂。
挣扎了太久,细密的汗珠自前额缓缓汇聚,她此时的血液是沸腾的,心是紧张的,一双手漫无目的的乱抓,却还是无所归依。
“啊!”耳畔一声男人的惊喘,紧接着是长而舒适的呼吸声。 丁骏听到声音,幽幽的睁开眼,四肢比之前舒畅了许多,就连原本紧绷的头皮似乎也在那一瞬间得到舒缓。
吃惊地望着沈年,丁骏茫然叫道:“kk?”沈年笑着把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细碎刘海拨到一边,吻在她额上,“谁说你不解风情,小骏,你不知道有多好。”
一低头,他又吻下去,大概是累极了,他动也懒得动,就那样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丁骏费力地把他推到一边,替他把枕头垫好了,又替他擦去满头的汗,缩进被子里,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呆望着枕畔人俊朗的脸,久久不能入眠。
他的身上是温暖的,她却很凉,越想睡越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折腾,精神疲累至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只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悄无声息地把她搂进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习惯了这么做,哪怕睡得迷迷糊糊,只要感觉到她不在怀里,他就会满床找。
原来,男人也会在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丁骏很明白他这个习惯性动作背后隐藏着的情绪,大概是在泰国那一次她不告而别,给他印象太深刻,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担心她再次消失。
身体被他的热力包围着,丁骏本能地在他怀里缩成柔软的一团,很快就不觉得冷了,身体一踏实,也就渐渐安眠。
几天之后,如欢查出来在机场看到丁骏和沈年的人,把情况告诉她。
“你是说,看到我们的人是司漠萍?”
“是的,消息很可靠,有人亲耳听司漠萍说起。”
丁骏陷入深思。
司漠萍是雁京商界有名的企业家唐观潮的再婚妻子,三十上下年纪,爱热闹爱出风头的她是雁京名媛圈的风云人物,在颐兰会担任理事。
偏偏被她看到了,丁骏有些懊恼,她跟司漠萍非但不怎么来往,甚至可以说关系比较差,起因是有一次钟淑怡邀请丁骏帮她策划一场慈善晚会,而司漠萍恰恰也就是那时被委任为常务理事,两人在活动准备过程中发生争执,虽然没有演变为更深的矛盾,各自却有了心结,一直互相不搭理。
“该怎么办,你有打算吗?我还查到,司漠萍和方毓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