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惹祸精——林维婉。
看起来她像是因为打扫得太疲累,所以便抱著竹帚打起瞌睡。
她整个人呈蜷曲的睡姿,怀中还抱著那支竹帚不放,躺在这片铺著花园草皮的地上,隐约地,他似乎还听见她发出均匀细微的鼾声,活像只小猫咪似的。
此时,一瓣粉蝶花的花瓣停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莫名地,叶礼燮一向宛如冰刻的漠然脸上,竟跃过一瞬惊艳的目光停留。
粉白色的花瓣衬著被太阳晒过红红的粉腮,发丝在微风的送拂中不断亲吻箸她的脸、她的颊,阳光的虹彩投射在她身上,看起来竟分外舒服。
说实在的,她的外表并不十分出色,说身材也没有身材,可是在她的身上却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活力,而且还死不认输。
再看向四周已被整理过的环境,看得出来她很用心的在打扫,他心中某个情绪突然一动,本想叫醒她,让她进屋子里去休息,可是他的火气却又在下一秒被撩起。
“变态总裁、神经病、有毛病……你……你下地狱去啦!”林维婉无意识的发出了咒骂的呓语。
深邃的黑眸燃起了一丝焰光。
“起来,上班时间不准偷懒!”他低沉的嗓音有著严厉的警告。
“晤……不要吵,再让我睡一下下。”她摆摆手,像是赶小狗的手势,然後翻个身,抱著竹帚继续睡。
叶礼燮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样也能睡?
“起来……起来……”他催促著,这回他还加上拐杖去碰触她的身体。
林维婉还是动也不动,照样睡她的大头觉。
太夸张了吧?竟然有人可以睡成这样?
“林维婉,你给我起来,不准偷懒。”叶礼燮放大音量吼著。这回她总算有反应了。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打扰她的睡眠?她很生气的坐了起来,然後下意识的拿起手里的竹帚就往外扫了出去。
吃痛的惨叫声出自叶礼燮的口,他被林维婉的竹帚给扫中受伤的左小腿,整个人摔倒在地。
“吵死人了,是谁啦?”她睁开昏睡无神的双眼,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咦?这里是哪里?”她搔搔头发,然後再看向手里仍紧抓不放的竹帚,马上又自言自语的回补一句,“对了,这是变态总裁的家。”
“林、维、婉!”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叶礼燮发出高分贝的怒咆声。
“你怎麽也躺在这里做日光浴?”林维婉浑然不知刚才自己所犯下的“恶行”,还天真烂漫的以为他也想“偷懒”。
日光浴?他痛得龇牙咧嘴差点想杀人。
这个女人是白痴吗?他怎麽可能跟她躺在一起做日光浴?用点大脑好不好?
“扶我起来。”他气到不知道该怎麽骂她才好。
他的无明火烧得她一脸莫名,可是碍於听话条约,她还是很乖的马上跳起来去扶他,无奈他的身躯过於庞大,本想拉他起来,结果她一个不小心,就跌到他的身上。
两瓣唇无巧不巧点在一起。
两眼四目同时瞠大。
此时,花园四周的气氛安静得诡异。
第一次初尝接吻滋味的林维婉,在这一瞬间竞忘了呼吸。
她屏住气息,满脸通红,听见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声对上卜通卜通平稳的心跳。
意识到两人接吻的事实,也察觉到自己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甚至彼此隔著一层衣料,仍能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尤其在她想挪动身体逃开这尴尬的一刻时,却错愕的发现,在他一向冷峻的眸光中,看见了一瞬不该属於他的动情目光。
那灼灼烫人的眼神是什麽?
正自疑问间,他眼眸中原本的淡漠回笼,改以一种责备与嘲笑的双重目光看著她。
随著他的眼神,她看见粉蝶花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的回旋,转啊转的落在他俩之间,然後停留在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