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麽比喻怎麽错,反正他是故意要整她就是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严厉的口气让还留在大厅中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不敢正视他发怒的脸。
因为在这个家,谁都知道这位现任总裁的个性是出了名的冷漠专断,而且还很严格,说出去的话就会要求底下的人很快的替他办好,若是稍有延迟,便是辞退伺候。不过,虽然他的规矩很多,可是因为给的薪水福利不错,所以就算他的要求再严苛,还是没有几个人敢违抗他。
喝!
不管再看几次,他发脾气的时候,那股气势的确很难让人反抗他。
林维婉咬咬牙,硬是将满心的不甘吞回。她要忍耐。
想著,她又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个更甜、更美的笑容面对他。
“好的,能为总裁服务是我的荣幸。”她笑著,话语自齿缝间进出,说著违心之言。
听出她话里的酸味,叶礼燮俊眉微挑。
她以为这样故意跟他作对,会有好日子过吗?
不!他可不是慈善家,会因为她身上令人同情的遭遇,而对她手下留情,这是不可能的,犯错的人本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任何人都一样。他在心里这麽想著。
一只铁臂横过她瘦弱的肩膀,接著是他整个身体的重量毫不客气的往她身上压,毫不意外的看见她整张小脸皱成一团。
他知道她撑不起他,但就是要让她知道,不还钱在他底下做事,绝对不轻松。
“若是你自觉无法扶我上楼,只要你开口,我就找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他是个很明事理的老板,可是林维婉的心里却是雪亮的。
那个眼神在说:若是连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不晓得你还能做什麽?
哼!
分明就是心理变态,想整人就直说嘛!
林维婉在心里已经先痛骂八百回合,可是碍於合约上所注明的那点“绝对要听话”,她硬是咬紧牙根,嘴角抽搐的扯出笑容,表示她可以做好他所交办的事。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从一楼扶箸他上了三楼,林维婉感觉这段路就像跑长途马拉松似的时间漫长,而且让她虚脱无力,几乎是在把他送进他指定的书房後,她就整个人瘫在软软的沙发椅上,做出口吐白沫不雅的动作,像级了跳出水缸的鱼,大口大口用力的吸著氧气,一副快要气虚而死的模样。
虽然他看似很放心的将自己的重量全交给她,其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他抓著手把施力撑住身体大半的重量,刚才那一趟上楼,他只怕要摔下楼不只三百次了,她还真以为他们能顺利上楼,全凭她的那点小猫力气?
不过,看在她很乖没有反抗回嘴,而且还很努力的做著她该做的事,他不否认,他对她的观感有些逐步导正中。
虽然她开口闭口不还钱,还将自己随身的家当带在身边,摆明耍赖的态度,可是看她这麽认分的接受他的要求,他的确是有点心软。
他不是个没有怜悯心的人,只是他一向不将无谓的同情用在单纯的施舍或是原谅中,在他的人生目标里,只有努力的将凯威推向高峰,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有,他也不让“外人”有机会再插手凯威的事务。
“呼呼呼……”林维婉像滩烂泥似的依旧趴在那里动也不动,就算明知有双冷淡黝黑的双眸正审视著她,依然故我。
可恶,这个变态总裁,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逼她“不听话”而毁约赔钱吗?
开玩笑,她林维婉什麽都没有,就是有著蟑螂般打不死的生存意志,她拚死拚活也会熬过这三个月的地狱酷刑。
书桌上的答录电话显示有数通留言,叶礼燮一边按下键开始听著,一边瞥向尚自“苟延残喘”的她。
“喘够了没有?下楼去找严叔把我要的报表抱上来。”他言简意赅的下达指令。
你……够狠。林维婉白了他一眼,却半点也不敢反抗,乖乖的下楼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