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羞的!”李善窈捂住他亲起来没完的嘴,瞪他,“不……不许亲了。”
“唔,不亲了,回家再亲。”宋将军直起身,迈着一本正经的步子,说着不正经的话,“先在马车上亲,然后回家再亲。”
“登徒子,闭嘴快走!”李善窈说不过他,干脆去推他,什么冷峻将军,根本就是没羞没臊!
两个人腻腻歪歪来到正厅,主座自然留给了宋子慕,他倒也没推辞,安然落座之后看向李承远:“岳父最近身体可好?”
李承远欠欠身子笑道:“托将军的福,好得很,好得很!”
“老爷身体一向康健。”柳氏接话道,“就是前几日生了炉子后屋里太热,出门冷风一吹,染了风寒。”
“你多什么嘴?”李承远瞪了柳氏一眼,连连摆手,“一点小病不碍事,都好的差不多了。”
宋子慕想了想:“岳父年纪大了,还是仔细些,我明日从上医局找人过来瞧瞧。”
他说着,看看身边窝在椅子里喝茶的李善窈,补充道:“银丝碳无烟,久燃不呛,这次专门给岳父带了箱,算是窈窈的一份孝心。”
“您可真是太客气啦!”柳氏激动地站起来,他们虽说是京城首富,家中金银满仓,但上医局这种地方只给官家看病,任你再有钱也不行,银丝碳更是皇室贵族专属,是民间连个渣都见不着的金贵东西,没想到宋子慕一送就是一大箱。
她是个精明人,虽说只见了两面,却也能看出这位威震四方的年轻将军是把李善窈当眼珠子一样疼,若没有李善窈,他们这等商贾人家根本连他的面都不可能见到,更别说现在坐在屋里闲话家常了。
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烧上银丝炭,她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支使身边的小丫鬟:“快快快,去内院看看大小姐的血燕炖好没有,炖好了就快些趁热端上来!”
“来了来了。”门外柳姣姣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一盅燕窝。
她将燕窝放在旁边小桌上,向宋子慕行礼道:“将军万福金安,这是姑母吩咐姣姣炖的极品血燕,专门给善窈表姐补身子的。”
宋子慕扫一眼血燕,将目光又放回窈窈身上,见她身体前倾,大眼睛亮亮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勾起嘴角:“窈窈吃吗?”
“好呀。”李善窈从来没吃过燕窝,见他问了,赶紧点头,“我尝尝。”
柳姣姣把燕窝端给她,柳氏笑盈盈地,满脸慈爱:“这暹罗国的血燕最补气血,让女子好颜色,我们善窈长得美,吃了那就是锦上添花,库房还有,赶明儿我叫人择好了都给你送去!”
一直在末座没怎么说过话的两个姨娘也连声附和:“是呢,燕窝是滋补佳品,大小姐多吃些,补好身子,早日给将军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她们这话一出口,宋将军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眸光里闪闪烁烁全是小星星:“窈窈多吃些。”
一屋子人看他这样,俱都笑起来:“是啊,多吃些,等来年抱个胖娃娃。”
李善窈没吃过燕窝,尝了口觉得味道很一般,甚至有些奇怪,便不想再吃了。可所有人都在劝,宋子慕更是满眼期待,眉眼间的欢喜与盼望满的都要溢出来。
在他的注视下,李善窈低头把那盅血燕搅了搅,催眠自己燕窝大约就这么个味道,端起盅囫囵个吞下去,一滴不剩。
见她吃了,柳姣姣收了空盅退下去,交给门口小丫鬟,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在正厅一片欢声笑语中离开了李宅,直奔姜府而去。
自从吃了燕窝,李善窈一直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回府之后洗了个澡才感觉好些,自己去小厨房煮了碗牛乳喝。
宋子慕正在书桌前处理公务,她端着牛乳过去,坐在一边小口小口慢慢喝着:“夫君,今日柳兴昌去找你了?”
“窈窈知道了?”
“哼,我在门口遇见他了,他喝了酒,胡说八道的。”
“他想要我给他谋个差事,但我与他交往不深,不了解其人品秉性,不能贸然推荐,于是打发了他些银子。”
“下次不许给了,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李善窈双手捧着碗,觉得热乎乎很舒服,小脑袋晃来晃去,“我夫君挣钱可辛苦啦。”
宋子慕见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又好笑,干脆放下公文:“唔,夫人教训的是,再也不给了。”
“柳氏兄妹啊,看起来都不像好人,我今日回去,其实也是因为柳姣姣。”李善窈一边不紧不慢喝着,一边把李善柔来找她的事情还有今日在书房看到的事都讲了一遍。
“你是说,柳姣姣对岳父有超越姑侄之外的情意?”
“我看是,柳姣姣今天在书房给父亲喂药的时候,姿势可妖娆呢。”她说着,端起自己的小空碗,模仿今日柳姣姣的样子趴在书桌上,翘起兰花指,臀部摇啊摇,声音娇娇嗲嗲:“姑丈,喝药嘛。”
她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因着姿势的原因更加凹凸诱人,宋子慕拿过小碗放到一边,抬起她下颌吻上去:“好啊,窈窈喂我。”
“唔……登徒子,我在说正事!”李善窈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小手在他肩上拍打着想要躲开,结果被力大无穷的将军大人像提溜小鸡仔一样从书桌对面提过来,以一个极度不和谐的姿态躺在书桌上,躺在一堆公文之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