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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逢年往后坐了点?,而后说:“是鳓鱼。”
于是江盈知停下了说话声,她有点?小恼怒,“我就说肯定猜得没错。”
王逢年无辜,他解释:“我没有说你错了。”
说完定定看?她,又移开了视线,默默垂下眼眸看?自己?的手。
江盈知又笑起来,语气?有点?得意,“我猜得准不准。”
“鳓鱼很好网吧,不是说它鳓鱼好钻勿钻,明明腹部鳞片那么?锋利,进了网就不逃,”她聊起这?个来也头头是道,“但也不好追吧,毕竟小小鳓鱼无肚肠,一夜能游七爿(pán)洋,它是浪里白条啊。”
“好网,好追,”王逢年简洁回答完,又问?,“你看?过鳓鱼汛吗?”
江盈知点?点?头,她外公还在的时?候,每逢端午前后鱼汛旺时?就会带上她出海。
“它来的时?候就跟白浪一样,银光闪闪的,所以我们叫它银将军。”
王逢年说:“那你回去?的时?候,带些银将军走吧。”
“嗯?”江盈知好奇,“你们回来路上还网了鳓鱼啊。”
“黄鱼汛和鳓鱼汛通常一起,”王逢年想着措辞,“我们说金满舱,银满舱,就是说大黄鱼和鳓鱼。”
有时?候一网捞下去?,里层大黄鱼,外层鳓鱼,意思是金银满舱。
“算了吧,你们捕点?鱼也辛苦,别给我了,我阿姑会给我买的,”江盈知拒绝了。
王逢年说:“我给来的人都?备了。”
江盈知就不好拒绝了。
从船诞扯到那么?远,江盈知突然想起,然后正式说:“我还从来没给船过生?辰呢,后日是不是,你晚点?跟我说说要备什么?菜。”
“好,”王逢年回,其实吃什么?不重要。
江盈知又问?,“所以才那么?早回来,就是为了给船庆生??”
这?个问?题上,王逢年很难坦诚,他说:“除此之外,也想回来。”
其实端午那天铁海棠发芽了,他想着要回来。而他想回来的念头,是从小满那日起。
所以他回来了。
这?时?江盈知了然开口,“海上航船久了,难免寂寞,还是踩在陆地上踏实,出海风浪多嘛,能早点?平安回来才好,不然风暴期可太吓人了。”
“嗯,”王逢年并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