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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知瞪了他一眼。
但两个?人对刚才的意外都闭口不提。
福船的船头有楼梯,爬上去是平稳的台座,坐那能?眺望远处的山海。
江盈知坐在上面,腿上搭着薄被,王逢年?坐在她旁边,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直到许久,风吹过来,江盈知摸头发,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话找话,“这艘船,也是你的?”
王逢年?松了口气,他说:“是我娘送给我的。”
这艘船已经五年?没有远洋航行过了,年?年?修复,被他妥善安放。
江盈知哦了声,她难得不知道聊什么,手指反复揉捏着软被,她心乱的时候,手上动作多,而且喜欢长久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她没再试图没话找话,两个?人维持着一种别?扭的氛围。
如此便到了摇星浦。
摇星浦其实并不是这片海域,或是这片岛的名字,而是绕着岛蜿蜒盘旋的水渠,又?宽又?长。
这条水渠得名为摇星浦,是因为它有一点很出名,只要每逢晴天的夜晚,繁星出没,潮涨时,那么水面会变成地上银河,满天星斗倒映其间,风摇星动。
江盈知到的时候是中午,光照最盛的时候,摇星浦便变成了摇光浦,河面铺满了光,似浮光跃金。
这块渔场得天独厚,除了有摇星浦,两座夹河岛,鱼汛多,而且过了摇星浦,就是鱼汛期外地渔船收获的地方,那座岛也叫售港门。
江盈知对此很满意
,就是价格贵得她咂舌,得再赚一两个?月的钱,她才能?买下这里,盘算着价格。
她坐在摇星浦一侧的石头上,看着河流,扔下枚石头,光便荡漾,她开?始出神。
直到有红艳艳的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被闪了下,往后?坐了坐,才看清那是铁海棠的花。
养得特?别?好,几乎每一株顶上和侧边都开?了花,有精心修剪过,所以整体都保持着好看的姿态。
江盈知有点愣,她张了张嘴,“我给你的那盆?”
“你给我的,”王逢年?也坐下来,他把铁海棠托在自己?的手心。
“养它的时候,一直在想?你。”
“一直在等它开?花。”
“我也在等,”
王逢年?看着江盈知,他说得很认真,“我所有的家底都给你看过了,我有很多船,也有很多的钱,甚至有很多的帮手。”
“但是我的亲人很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靠娶妻生子来填补我的亲缘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