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根不管其他人的视线,她又夹了根年糕,又糯又黏,土豆吃起?来有沙沙的口感。
而那大青蟹,酒煎过,高汤煮过,酱汁里?滚过,这三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全?都混进了蟹肉里?。
当她掰开那大钳子,满团蟹肉弹出来,她蘸了蘸酱料,整个塞进嘴里?,嘴巴两边小小地鼓起?来,很认真地咀嚼。
把其他几人都看馋了。
“我的娘,你别吃了,吃的我口水直往外冒,”王良直拍大腿。
“我跟你嗦,好呲,”王寻真口齿不清地说着。
其他几人默默地想,不好吃,她能把蟹壳都给?嚼了?
江盈知说:“那行,晚点我就可以?把这个菜,”
“转手卖给?我们啊,”孙掌柜冒出头来,他嗅着这香味,咽了咽口水,“反正?价格好商量的嘛。”
胖师傅把他脑袋往旁边推,年纪大,动作?却灵活,“叫你来吃饭,你谈什么生意,小满你下次别请他。”
江盈知笑着摇头,“生意嘛,明日再谈,我们今天就好好吃一顿。”
“哎呀,你还同?我们说不做生意,”孙掌柜摇了摇头,“你这生意可比我们做得好多了哦。”
“现在哪个人不晓得四时鲜,就坐我们酒楼里?吃饭的,桌子上堆的,左一袋红纸,右一袋油纸包,我做梦都是你那个胖鲤鱼的标。”
孙掌柜笑了声,小声说:“你知道?不,就那四海庄的大师傅,你不是同?他不咋对付,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一拍手,没说话自个儿先乐了,笑得够呛,差点喘不上来气?,又猛咳了几声。
江盈知和胖师傅一脸无语。
等他咳够了,揉着肚子朝大伙说:“他去?算命,算命说的啥我不知道?。
回来后他叫人去?买了胖头鲤,嘿,非要比对着你那印上头的来买,胖了不行,瘦了不行,跑遍了全?海浦才买到一条,跟佛一样供在那。”
“结果,没出两天鱼就死了,气?得他找算命的打了一架。”
说到这,孙掌柜仍旧笑个不停,主要想起?那大师傅操着口变调的方言,衣袖都被扯烂了,鼻青脸肿,骂骂咧咧走回来,他就没有办法不笑。
江盈知摸了摸脸,她把肉蟹煲炖回去?,顺手拿过王逢年递来的桂花糖糕,咬了一口接着问,“还有呢?”
孙掌柜那嘴皮子,有个人给?他捧场,那说得更来劲了,“还有啊,从前那些酒楼里?的人,觉得四这个词不吉利,那念起?来不好听是不是。有了你的冒头,也有不少改了四字,那叫起?来可难听了,谁家叫四节鲜,四物鲜,乱七八糟的。”
“可不止,你铺子里?前头出什么东西,他们就立马做什么东西,”孙掌柜说完后,怕江盈知着急上火,立马说:“害,那味道?我给?你尝过了,什么玩意,有一家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这不就立马被人拿凳子砸了门。”
“就是你卖煲仔饭的时候,那家也做,结果来了个暴脾气?的,吃了大半碗就问店家,别人煲仔,你这是生仔啊!全?生的,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