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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才谁挤得进来啊,吃饭的人挤得摊子走都走不动,都已经出来许多人,捧着碗站路边吃了。
而那些没有挤进来的熟客,只能?恨恨的,又格外眼馋的站旁边看着,有几个实在馋,又自?己带了碗筷,厚脸皮叫人家分点给他?吃。
惨遭无情拒绝后,一直在那里嘀咕,又看向空荡荡的碗,不由得悲从中?来。
而江盈知愣住,这段日子天热出来的人少,她?又忙着别的事情,所以安逸太久了,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忙的时候了。
她?面对着熟客的哭诉,也有点汗颜,“要不,我明儿多做些?这鱼杂要烧很久,”
“小满,你?忍心吗,我们馋这一口馋死了,你?看看天色,大中?午的都没到你?这就没东西了,求你?了,我真的特别想吃这口鱼杂。”
江盈知一个头?两个大,她?的食铺灶台在重新砌,这几日压根没有办法用,但是今日又卖得属实早,大中?午的就没了。
面对另一群熟客的哭嚎,江盈知跟大伙认识这么久了,也不忍心他?们饿肚子,毕竟有的人是真馋,一天天能?一顿不落地过来吃。
所以她?妥协,“等傍晚的时候过来,保管你?们能?吃上这一口。”
一群人欢呼,有的人用筷子敲着碗,在那里喊。
陈强胜累得腿疼,一脸呆滞坐在那,周飞燕捶着腰,小梅喊,“我好累,想睡觉。”
江盈知也累,之前是累中?还?能?有余力?,这会?儿是累得想趴下,她?坐了会?儿,然后喊住来送水的柱子,“柱子你?等等。”
柱子挑着水桶,抹着额上的汗问,“小满姐,什么事?”
“赚钱来不来,”江盈知拍拍他?瘦弱的肩膀,“我这里有个洗碗,跑腿的活,你?来的话,给你?五十文一日,你?觉得成不?”
柱子啊了声,水桶差点没扶稳,从肩上滑下,他?连忙扶正,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吗?一日五十文?”
要知道他?辛辛苦苦挑水,从东家那送到西家,来来回回地挑,也才只能?赚三四十文。
在摊子上的活计肯定比挑水的活计要轻松,挑水磨的他?肩膀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包着布都得继续挑。
但他?又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能?落到他?头?上,又忙问了一遍,小梅笑道:“怎么,耳朵还?不好使起来了,真让你?过来,下午就来啊,我们忙着呢。”
柱子赶紧点头?,他?欢喜得快要蹦起来,“我肯定来,等我回去放了水桶就来。”
“别别,水桶搁这,还?得要你?挑水的,以后挑水的钱另算啊,跟以前一样,”江盈知赶紧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