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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小桌,江盈知用来放调料的,她坐下?来煎鱼的时候,就能顺手?拿来用。
她把调料放回到案板上,擦了擦桌子?,叫王逢年坐这?。
“是小了点啊,”江盈知摸了摸下?巴,不?管她和小梅,或者再加个陈强胜,体形都不?算大,坐这?张桌子?旁,高度正好?。
但是王逢年一坐下?,显得这?地方都拥挤起来,而且他只能端坐着,不?然脚没地方搁,明明宽敞的地方,也变得很局促。
他人实在高,又很壮实,这?样坐那确实很好?笑,不?过王逢年倒也不?在意,出海的时候比这?更?逼仄的地方他也待过。
但他坐那,小梅有点怕,偷摸拉了江盈知问,“这?是船老大?我瞧着像带刀的水师,还有那种?到海盗窝里去?做哨探的兵士。”
小梅对这?两种?人有着天然的畏惧,江盈知差点没笑出声,陈强胜也是一脸无奈。
“小梅你去?那边忙吧,等会儿黄鱼煎好?了,我叫强子?哥来拿,”江盈知推推她。
两人反正都离得远远的,只顾着摊子?上吃饭的食客,没靠近这?边。
王逢年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倒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桌子?上那一圈木纹。
江盈知走回来,夹出点炭继续生火,拿过一盘腌制过并开背的黄鱼问:“今日到岸口看?乌船吗?”
两人不?大熟的时候,江盈知就会没话找话,哪怕随便说点什么,不?然她会觉得气氛很奇怪。
她在鏊子?上倒油,又轻提缠了布的把手?,晃一晃,等油热起来。
王逢年坐她侧前面,正好?能瞧见?,闻言便也坦诚地说:“出来散散心。”
“那你可算来对地了,吃这?个干煎黄鱼,正好?给你解解心焦,”江盈知立马接话,她倒不?觉得船老大有钱威风,就万事不?愁了。
相反在她看?来,应当是所承受和吃过的苦都要比旁人多上几分,什么都不?会随便得到。
只她也不?会问为什么烦心,就笑笑说:“等会儿你听听,大家吃了我这?个干煎黄鱼后,说的是什么话,就知道我没在胡吹。”
正好?此时后面有人在喊,“阿妹,再来一盘啊,我刚魂都吃飞了,吃完看?了盘子?后,半点都没了,立马回魂了。”
“真是感觉吃了这?鱼后,这?人跟死的鱼又活了一样。”
“那鱼鲜的就跟在我嘴里叫唤,阿妹你听没听过小黄鱼的叫声,一到黄鱼汛出海时,我坐在那船上就跟听蛙叫蝉鸣一样吵。这?回倒是好?了,没出海,就坐这?吃了个鱼,嘿,耳边就听见?了它的叫唤声。”
“快再给我上一盘,我好?再听听。”